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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家骏

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瓦·比留柯夫的《海鸥》，是一部描写苏联英雄在伟大卫国战争期间为祖国而英勇斗争的、动人心弦的长篇小说。它不仅描写了敌后人民游击战争的面貌。刻划了卓越的领导者济明、令人无限崇敬的具有坚韧性格和伟大母爱的瓦西丽莎·普罗柯菲耶夫娜、充满老年人智慧的米海奇等人物形象，而且更描写了具有青年人活力和高尚品质的费嘉、任尼亚、玛露霞。特别鼓舞人、值得人学习的是女主人公卡杰玲娜·伏尔庚娜。

在卡佳（卡杰琳娜的爱称）身上，我们看到了苏维埃大地上所成长起来的新的一代的英雄形象。

卡佳是一个图书管理员。虽然她“只上了四个冬天的学，后来在田地上毕了业”，但是很快她便成了人民真正的指导者。通过图书馆的活动，她组织了戏剧、音乐会，文学、政治报告会，农业知识和射击小组的学习。她不但是种植亚麻的能手，而且还担任着共青团区委书记的重要职务。她重视一切工作，从不满足于自己的成绩。她关心每个青年，吸收消沉的女教师玛露霞到组织中来。她也不放松任何认得缺点的指正，在夜里去检查任尼亚亚麻田中的杂草。卡卡佳永远是那样美丽、活泼、年青，真像一只伏尔加河上自由飞翔的“海鸥”。哪里有她，哪里就充满了愉快和欢乐；谁接触她，谁就会获得勇气和毅力。卡佳心里永远燃烧着青春的火焰。

战争爆发了，卡佳迅速投入到激流中去，她日以继夜地工作着。在农忙期间，她指派她心爱的青年——机械员费嘉，带领两百名女团员去构筑工事；在紧要关头，她组织来人和儿童抢救麦子。她从不知道什么是困难、疲倦、饥饿。

敌人侵占了别夫斯克城，党指派卡佳作游击队副队长，她向党说：“如果用我整个生命能阻挡鬼子，难道我会迟疑一下吗？”在辞别可爱的母亲时，她说：“赶走德国鬼子——我们又可以重新过好日子”。因此，不管是在敌人恐怖笼罩着的乡村或是夜色弥漫着的森林，不管是打一回伏击或是组织一次人民逃脱到森林里去，都表现了她英勇、机智、不畏艰险的革命英雄主义的精神。于是，德寇和叛徒们遭到了“人民复仇者”不断地袭击，一座座仓库燃烧了，一批批车辆被炸毁了，一个个野兽被除掉了。敌人听见“海鸥”的名字，就颤栗，人民却从这胜利、从这辉煌的名字得到了鼓舞。

1941年11月卡佳读到斯大林论十月革命二十四周年的报告，冒着生命的危险去鼓舞、去拯救在苦难中的人民，人民悄悄地传播着令人兴奋的、关于女报信人的故事，于是溢出接一处的大火烧起来了，一村又一村的人民逃亡了。海鸥的名字像春泛的伏尔加河水，冲毁了德寇奴役人民的阴谋。

不幸，一天夜里卡佳被捕了。在敌人面前，她表现了坚强不屈的英雄气概。敌人在她面前显得如此蠢笨、残暴、惊恐、颓丧和痴呆。无论他们疯狂地咆哮、甜蜜地劝诱、兽性地毒打，都被卡佳的坚决意志、被她那双燃烧着的蓝蓝的目光所战胜。最后当敌人在人民面前残害卡佳时，虽然她已被打得遍体鳞伤，但她并没有倒下去，“她用手掌支在砖墙上，站住了。”她用响亮的声音向同胞高呼：“斯大林就要到我们这里了！”“胜利就要来了！”当游击队来营救她的紧张时刻，卡佳牺牲了。但卡佳没死，她活在人民的心中，人民到处展开了复仇的“卡佳之夜”，德国鬼子在恐惧中狼奔豕突。

在卡佳身上，我们看到了她的原型丽莎·蔡金娜的一切崇高品质。丽莎·蔡金娜这位“真理的使者”，这位优秀的共青团员，和卓娅·柯斯绵杰斯卡娅、和奥列格这些“青年近卫军”的英雄们、和费道罗夫领导的“乌克兰地下军”一样。为了祖国的胜利、为了拯救苦难中的同胞，将全部青春和生命，贡献给了把人类从法西斯奴役下解放出来的伟大事业。丽莎·蔡金娜的崇高精神传遍了世界，苏联政府追赠她“苏联英雄”的称号，人民世代传颂她①。《海鸥》就是以蔡金娜及其高尚品德、生平事迹为光辉原型来传诵她的英雄行为、来描写卡佳这一英雄形象的美丽诗篇。

同时，卡佳更是以生活真实为基础加以艺术化了的形象。她是爱祖国、英勇、为争议而战的象征，她是一切苏联优秀儿女的化身，是党培养下、在不断斗争中成长起来的英雄人物。她更是如此忠于党和人民事业。她像大树不离开土地一样，不离开人民、不离开自己的母亲——祖国。难怪人民用嘹亮的声音说：“谢谢你！……你那颗伟大的心灵！”因为卡佳赛过了古老传说中的英雄丹柯②。卡佳的心，燃烧得像太阳那样辉煌，人民高高地举着它，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注]

①见陈应楠著：《苏联的人民英雄》，时代出版社。

②见高尔基：《伊则吉尔老婆子》。

（1954年3月）

（注：本文作者已经授权本头条）

（马家骏 河北清苑人，1929年10月5日生，现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陕西省外国文学学会名誉会长（原会长）、中国外国文学学会原理事、中国俄罗斯文学研究会原理事、陕西省高等学校戏曲研究会原会长、陕西诗词学会原顾问、陕西省社会科学学会联合会原常务理事、陕西省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先进个人、陕西省教书育人先进教师等，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独著有《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美学史的新阶段》、《诗歌探艺》、《世界文学探究》等12种；与女儿马晓翙二人合著《世界文学真髓》、《西洋戏剧史》等4种；主编有《世界文学史》（3卷）、《高尔基创作研究》等9种；编辑有《欧美现代派文学30讲》等4种；参编合著有《马列文论百题》、《文化学研究方法》、《东方文学50讲》、《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等40多种。

名列《中国作家大辞典》、《中华诗人大辞典》、《中国社会科学学者大辞典》、剑桥《国际传记辞典》（英文第27版）、俄罗斯科学院世界文学研究所《国外俄罗斯学专家名录》（俄文版）、《陕西百年文艺经典》等40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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