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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泉 (1960)

豆瓣8.6分

主演:马克斯·冯·叙多夫  /  贝吉塔·瓦尔堡  /  古内尔·林德布洛姆  /  贝吉塔·彼得松  

导演:英格玛·伯格曼  又名: The Virgin Spring

豆瓣精彩点评:最好的电影都是提出问题而不解决问题的,因为这样的电影是绝对尊重观众的。如果说这是一部质疑信仰的电影,那它也是一部坚持信仰的电影——也许,信仰必须是质疑与拷问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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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在接连拍摄了《生命的门槛》和《面孔》两部过渡电影之后,伯格曼又回归到了对宗教本源的探究之路上,1960年的《处女泉》继续质问上帝的存在以及教徒与信仰之间的关系。在伯格曼心中,上帝总是暧昧含糊和沉默不语的,《第七封印》中上帝的缺席和《野草莓》中异教徒与基督教徒的争执都表明了伯格曼对上帝的怀疑态度。

在他的自传《魔灯》中有这样的记载“我讨厌上帝和耶稣,特别是耶稣。上帝并不存在,因为没有人能证明他的存在,如果他真的存在,那么他一定是个恶劣的神,心胸狭窄,充满不可饶恕的偏见“。

纵观伯格曼的一生,他从童年的半信半疑到成年的不断怀疑再到晚年的“无神论“,他用全部的生命与上帝进行着痛苦而又艰难的斗争,上帝缺位的现象再次发生在了《处女泉》中,给虔诚的基督教徒之家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敲响关于上帝与人性之间关系的警钟。

《处女泉》,上帝是否存在?伯格曼关于宗教的自我解读《处女泉》改编自13世纪的一则传说《凡格村的托莱的女儿》,有一首简短的民歌可以概括其剧情:“起初她成了三个牧羊人的妻,然后她又献出了年轻的生命,他们用金锁锁住了她的身子,把她安放在一颗白桦树旁,他们割下了她那可爱的头,一泓清泉从中冒出”。尽管伯格曼没有残忍地展现“割头”的惨状,却将牧羊人施暴的过程形象的展现出来,而这个过程既真实又生动,反而成为影史中非常经典的桥段。

李安导演在18岁观看《处女泉》时说“一下子被镇住了,一点都无法移动”,李安母亲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李安从小对基督教文化耳濡目染,所以李安说“好的作品提出好的问题,而不是提供答案”,李安对伯格曼的崇拜让他走上了电影之路,正如日本电影大师黑泽明对伯格曼的影响,伯格曼就曾说“《处女泉》就是对黑泽明电影的一次拙劣的模仿”,但即使如此,本片仍然是伯格曼最喜欢的作品之一。

在这部作品中,伯格曼围绕上帝与人类之间的关系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而答案则留在了观众心里。在我看来,主要分为信仰的根基、信仰的真伪与信仰的重建三个方面,对于上帝究竟是否存在,相信每个人读完都会有不同的理解。

《处女泉》,上帝是否存在?伯格曼关于宗教的自我解读

01、信仰的根基:现实的倾轧带来灭顶之灾,映射信仰的无根性,环境和遭遇变化对于信仰具有颠覆性的影响作用

伯格曼和塔可夫斯基都将电影当成其哲学反思的工具,塔可夫斯基曾说“电影应该成为探讨我们这时代最复杂问题的工具,其重要性恰如几世纪以来文学、音乐、美术不断探讨的主题一般”,其中最复杂问题便是“上帝是否存在”,根源就在于信仰的无根性。

基督教讲究人应该把全部身心交给耶稣,学会忏悔与反省,根据神的指示来指导自己的人生。但在伯格曼看来,上帝总是沉默和缺席的,这与现实生活不断发生关联映照。艺术来源于生活,又反哺回生活。影片正是通过伯格曼从小的经历和传说构建起了卡琳和英格丽、陶尔与牧羊人两个截然相反的二元对立形象,以此来质疑上帝的存在。

《处女泉》,上帝是否存在?伯格曼关于宗教的自我解读卡琳和父亲陶尔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开场便是全家人在耶稣的神像前祈祷,时间为耶稣受难日的前一天,无论从场景还是时间上,我们都能感受到浓郁的宗教气息。母亲甚至为了替耶稣受难,用蜡油烫伤自己的手腕,提醒自己要铭记神的恩泽。卡琳作为“处女”才有资格为圣母献礼,而她的服装虽不贵重,却难度极高,需要由15位处女来缝制。从装扮的华丽到仪式的隆重,我们都能感受到这个家庭对基督教的深信不疑。

如果说灾难来源于异教徒,观众们会很容易理解这个故事,异教徒不断用谎言和行为诋毁耶稣,以此来宣扬其教义。可影片的伟大之处在于英格丽和三个牧羊人的二元对立关系。英格丽未婚先孕,与主的旨意想违背,而她嫉妒、怨恨卡琳,甚至向奥丁神祈愿,请求魔鬼惩罚卡琳。而行凶者便是三个牧羊人,由此构建起基督教徒“叛变”的概念,矛盾的激化来源于信仰本身,这便是伯格曼的创新之处。

《处女泉》,上帝是否存在?伯格曼关于宗教的自我解读英格丽将癞蛤蟆夹在面包中构成了两层含义,一方面癞蛤蟆活蹦乱跳的形象暗示随后的强暴关系,另一方面与传说魔鬼在人间游荡有关。英格丽与卡琳、牧羊人都有交集,在这个过程中,英格丽采用相信别人的态度,构成了惩罚的源头,将问题指向了上帝的存在思考。如果上帝存在,他为何让英格丽深陷苦难却不施以援手?难道考验的仅仅是人类身上的原罪吗?

英格丽作为上帝的教徒,将全部信仰都寄予上帝,最终却导致了其死亡,从现实的倾轧来看改变的不是环境,而是人性,这恰恰证明了“上帝已死”,人类的受难变得毫无意义,而信仰绝非与生俱来、不可变化的,外界的环境和境遇对于信仰都会产生极大的影响,甚至是颠覆性的改变。

《处女泉》,上帝是否存在?伯格曼关于宗教的自我解读在同样家庭环境中,因为身份和遭遇的不同,英格丽和卡琳的思想判若云泥,而牧羊人在《圣经》中的描述是“我是好牧人,好牧人为羊舍命”,牧羊人是上帝在人间的象征,从来与狡猾、贪婪、凶残毫无关联,可是在荒郊野外,卡琳称呼他们为“落难的王子”,却在温饱之后上演了现实版“农夫与蛇”的故事,环境和遭遇成为主宰人类命运的关键,上帝再次沉默不语,其中的韵味不言自明。

伯格曼对上帝强烈的逆反心理也其环境有莫大的关系,父亲身为牧师却专横、苛刻,让伯格曼内心极度恐惧,所幸他通过自己脱离家庭后将这种影响降到了最低,而他的哥哥却一辈子都处于这种影响之中未能幸免。伯格曼借用处女遇害的故事聚焦在环境与上帝的关系,以此来隐喻上帝并不存在的假设。在当时,他并不敢明目张胆的批判,所以影片只能算作一种尝试,由此将在随后的作品中强化这种影响。

《处女泉》,上帝是否存在?伯格曼关于宗教的自我解读

02、信仰的真伪:善良的人性在信仰面前无法得到救赎,缥缈的虚无感构成对信仰真伪的质疑

卡琳的纯真与善良是影片最为关键的一点,象征着信仰对人性的毁灭作用。影片中的绝望色彩浓郁,卡琳在绝望之际的那句呐喊“上帝,你到底在哪里?”点名文章的主旨:缥缈的虚无感印证上帝并不存在。

卡琳对生活充满了憧憬,“至善至纯”的品格与“凶狠残暴”的牧羊人构成鲜明反差,信奉同样的信仰,为何却导致人与人之间巨大的鸿沟?牧羊人到底出于何种目的下此毒手?影片巧妙地以英格丽的回心转意强化了人物对善良的渴望,以此冲击信仰缺失带来的空虚感。英格丽远远观望,举起的石头轰然落地,象征着信仰的崩塌。在灾难面前,信仰没有能够支撑其她的行为,却因为对人性的反思让她迷途知返,这背后隐藏的仍然是对信仰强烈的怀疑态度。

《处女泉》,上帝是否存在?伯格曼关于宗教的自我解读与黑泽明的《罗生门》相比,《处女泉》的强暴直面痛苦,没有丝毫的煽情,却将苦痛的情绪准确无误地传递给观众。强暴之后的卡琳泣不成声,此时的牧羊人陷入到失落与沉默,斑驳的光影之下人性的脆弱无力油然而生。无论是施暴者还是受暴者,在这个故事中都同样悲惨,他们象征着处于上帝注视下子民们的苦恼,等待着上帝给予的救赎。可是这种救赎却并不存在,陶尔一家仍然选择了信任,这种符合现实的情况比比皆是,而艺术形式的展现更能激发起观众对于人性与上帝关系的思考。

在这三个牧羊人中,孩子是最为无辜和可怜的,他受到兄长的影响却无法扭转悲剧的事实,当卡琳死亡之后,他默默地将泥土盖在了卡琳的身上,表情黯然神伤。而当他们来到陶尔家中,听到陶尔对神的祷告时,孩子马上意识到这是女孩的父亲,表现出慌张不安的情绪,并受到了牧羊人的殴打。尽管没有参与到这种行为之中,但没有制止和无法制止仍然存在天壤之别。在孩子心中,他渴望得到救赎,却最终被杀死,他的悲剧性更映衬出上帝的缺失。

《处女泉》,上帝是否存在?伯格曼关于宗教的自我解读卡琳不畏艰险的朝圣之旅本身就是耶稣奉献的精神象征,但不同的是耶稣属于自我奉献,而卡琳却是被逼无奈。人类一直苦苦追寻的自由没有获得神的救赎,反而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强烈的反差效果正表明伯格曼对于宗教压力的厌恶。“认识你自己”竟然比“认识上帝”显得更为重要,充满了对纯真善良人性无微不至的关怀,这种关怀没有以神谕的方式显现,而是通过复仇的方式完成,更表现出信仰崩塌的猝不及防和无可奈何。

03、信仰的重建:以牙还牙的报复方式意味着信仰的崩塌,重建教堂表面是自我救赎,实际上信仰幻灭之后的自我心理安慰

信仰作为一种精神力量,更多时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理念,支配着每个人的行为,引导着心灵的成长。然而,当上帝沉默、信仰崩塌之后,人类将如何面临空虚的内心?影片没有改变传说故事的结局,却将思考融入到了曲折的剧情走向中。

《处女泉》,上帝是否存在?伯格曼关于宗教的自我解读当英格丽向陶尔忏悔自己的罪过,陶尔原谅了她,可是却无法原谅杀死女儿的牧羊人。当妻子问他是否要叫上其他人帮忙时,他否决了,而之后“沐浴更衣、用白桦树叶清洗全身”说明陶尔清楚杀人的罪孽,却仍然选择独自承受这份痛苦。在此时,信仰已经处于崩塌的状态。伯格曼将“惩罚”的仪式感做到了极致,在紧张的配乐声中,陶尔一件件翻动着牧羊人的包袱,每翻出一件女儿的物品他都要看向牧羊人一眼。随后,他将刀子插在了桌子上,正襟危坐,没有暗自动手,反而将其唤醒,他的形象已经不再单纯是一位父亲,而成为了上帝“审判者”的形象。通过以牙还牙的方式来获得救赎彰显出信仰崩塌之后的无奈,强烈的氛围塑造能力产生感同身受的效果,也更想探究信仰崩塌之后陶尔的真实反映。

《处女泉》,上帝是否存在?伯格曼关于宗教的自我解读有一个细节值得思考,对于成年人报复陶尔采用了刺死的方式,可对于孩子,他却将其扔向了墙壁,这种愤怒程度并不相同,也就是说陶尔心中清楚孩子并没有参与到行动之中,却因为”目击者”的身份而遭受牵连。这一行为很好说明陶尔并不是冲动杀人,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清楚自身的罪过,所以当面对卡琳尸体时,他不断地质问上帝:

“你看见了,上帝,你看见了!无辜孩子的死,还有我的复仇,你允许这一切发生,我不能理解你,上帝,我无法理解你!但是我仍要祈求你宽恕我,我不知道如何与自己的双手和解,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出路活下去。我向你起誓,为了赎罪,我要为你建一座教堂,就在这里,就用这儿的石灰和岩石,就用这双手来建”。

《处女泉》,上帝是否存在?伯格曼关于宗教的自我解读在信仰崩塌之后,陶尔选择的不是放弃信仰,而是仍然坚持信仰祈求宽恕,甚至还要重建教堂。万念俱灰之后信仰成了空虚的躯壳,却仍停留在陶尔的心中,这并不是说信仰仍然存在,而是信念崩塌之后的一种精神延续,更多起到自我安慰的效果。

伯格曼杰出之处体现在改变了原有故事的顺序,产生了强烈的哲理效果。原有故事是土地涌出了泉水感化了陶尔,陶尔提出要重建教堂以此赎罪。改编之后却成了陶尔提出重建教堂感化了上帝,然后才流出泉水。这种改编之妙不禁令人称奇,其深层含义便是:人类是自己的上帝,救赎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有现实意义。

在伯格曼眼中,上帝具有不可克服的陌生性和难以企及的遥远性,凡人无法知晓和占有上帝的一切,而只能通过自我救赎来获得对生活的希望,这种信仰-救赎的关系在本片中仅仅是个开端,随后的作品一再反复提及、诠释、演绎、变奏,汇合为一曲唯美的奏鸣曲,不断深化对人类与上帝关系的思考。

《处女泉》,上帝是否存在?伯格曼关于宗教的自我解读高晓松在《晓说》中提到过《魔灯》中伯格曼的一个观点:“当教堂倒塌时,很多人奔走相告教堂倒了,而有意义的做法却是拿起地上的砖开始教堂的重建。对于那些教堂倒了都听不见的人来说,告知又有什么意义呢?”《处女泉》真正有意义的地方并不是卡琳死亡带来的信仰崩塌,而是在信仰崩塌之后人们对于信仰的重新认识,如同伯格曼说的“我希望成为建造那矗立在广阔平原上的教堂的艺术家中的一员。我想用石头雕出一个老头、一个仙子、一个魔鬼和一个圣人。做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中获得的满足。不管我是否有信仰,不管我是否是一个基督徒,我愿在建筑教堂的集体劳动中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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