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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前言

第一章 写在剧评之前

一．缘起：“毫无意义”之中蕴含着的人生大义

二．花墙：商业价值对艺术价值的反向推动作用

三．皮相之美：骨相灵魂的基殿

第二章 演员肖战的话剧表演赏析

一．独有的俏皮和幽默：“反悲剧”式表演的意外添彩

二．突破话剧表演的金线：“反话剧”式表演的大胆创新

三．无实物表演：学院派级别炉火纯青的专业演绎

四．台词表演：话剧腔的整体融合与个性化表达

五．话剧表演的交互性：肖战对于表演的反思和不断精进

第三章 剧作赏析：人生不过是大梦一场

一．平行空间的梦境演绎：“话剧式”蒙太奇的集大成者

二．催眠式隐喻：一场大型的梦境式行为艺术

三．医生小梅：存在主义医疗哲学的引线作用

四．梦中梦：“电影式”的叙事手法

1.开篇大梦：构筑梦的世界

2.“自他交换”：“灵修”外衣下的美好幻梦

3.五号的梦：牧羊人故事中的自我指向

4.电影之梦：一切皆是虚妄

5.妻子的梦：一个不存在的女人

6.吉卜赛人的寓言：连环梦的宿命

7.煎蛋之梦：命运的轨迹来自于数字7

8.笼中之鸟：顾香兰自由之梦的破碎

9.伯爵之梦：虚伪男人的冷酷借口

五．隐喻式表达：戏剧层面的多重诠释

1.小船：掩埋悲伤扔掉灾难

2.伯爵的城堡：看见自己

3.角色的寓意：他们究竟代表谁？

六．五号的结局：死亡是一场梦境的结束，也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

1.最后的清唱：大梦初醒后的遗世绝唱

2.离世前反向的“自他交换”：我把痛苦都带走，把快乐都留给你

3.写给五号（肖战）：心疼你，永远祝福你~~

结语

【注：全文约1.6万字，为《如梦之梦》深圳场演出观后剧评】

—————————以下是正文—————-

前言

不同于我以往的论文，这一篇剧评是在观看《如梦之梦》深圳站10月29日上下全本演出之后的现场感悟，权当是记录性的随笔吧！

其实我和你们的心情是一样的，既然注定有可能是此生唯一的也是最后一次和他相见的机会，那赴约前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珍贵，以至于舍不得丢下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乃至每一份情绪的些微变化，语无伦次絮絮叨叨之中诉说着的既是激动难耐的痴缠爱恋，也是今生镌刻于记忆长卷中最清丽坚永的永不磨灭的那几笔印迹。

随心而动吧！想到哪儿，看到哪儿，就写到哪儿，结合自己的现场体验，并重复以往深埋于心的那些零碎的感悟。运笔潦草难以成文，但仍然是写给演员肖战的一封滚烫的情书，一份寄语~~

文君笔下绣娥眉，薛涛纸上话相思~~半年来为他写下数十万的激扬文字，今日终于得见，也算是圆满啦！这篇长文，就当作是为自己的这场艰难的奔赴打个生命之卡吧！

描写具体剧情和表演细节的repo已经有很多，我就不再一一重复了，我这里依然会提供你不曾看到过的独特的视角分析。虽然是随笔，但理性的文风不会改变，此文仅作为《如梦之梦》长篇评析的目录式概述，粗略了些，更专业细化的剧评会陆续补充完善，待我有时间再慢慢道来~~

第一章 写在剧评之前

一．缘起：“毫无意义”之中蕴含着的人生大义

总有人感叹说，像肖战这般神祗一样的世间精灵哪配我们凡人去喜爱甚至一见呀！听上去是一句玩笑话，道尽了缘分之玄妙之罕有之难以把握，而那些被天降的缘份突然砸中的欣喜若狂的幸运儿们，其实，ta们更不知这缘分是起源于何时何地，又要走向何方。

看到有人激动地说自己如何如何辛苦才换来一次和他见面的机会，有祝福的，但也有讥讽的，认为偶像都从未卖过惨呢，你一个小粉丝又有什么资格喊辛苦啊！呵呵，所以这“缘起”部分，我就不过多絮叨了，总之，每个人都很不容易，但无论是经过怎样的折腾和艰辛，好在，最后还是见到了，亲眼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所有的付出也就不值得一提啦！

不过，即便是偶尔闪过那么一丝冷静，也着实会被自己的疯狂吓一大跳！那熬人的漫长隔离不提也罢，数月前就约好的手术，没想到和此次赴约之行撞了个尾巴，起初担心伤口未痊愈南下之路未免过于冒失，之后偏又赶上疫情反复，忐忑揪心之中又担心演出计划出现变故或是根本就上不了飞机……

但还好，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来啦！为了一场话剧，为了一个明星，为了一个你知他他却不知你的偶像，为了一场单向的奔赴，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跑来啦！

在主流的价值观体系当中，我们从小就被师长们教育着要做一些有价值有意义的大事，而不要把时间和生命浪费在一些“无意义”的小事儿上！可是，何谓有价值何谓无价值？何谓有意义又何谓无意义？

我想，人生的意义可能恰恰就在于，人这辈子一定要去做几件看似“毫无意义”的小事儿！不问缘由不畏后果，哪怕如飞蛾扑火般横冲直撞天崩地裂也无怨无悔，否则的话，等你老了行将就木躺在床上回忆往昔时，又拿什么嚼头神采飞扬地说与膝下的儿孙们听呢！

二．花墙：商业价值对艺术价值的反向推动作用

深圳保利剧院不大，场内除了肖战代言商家们献上的制作精美用情深厚的花墙之外，其实许晴老师相关的宣传画报占据了更多更显眼的位置，还有一些对黄璐等其他优秀演员的祝福花篮。

明星与商家的代言合作主要围绕着和品牌的战略合作以及与产品相关的市场营销宣传来进行，至于其他延伸类的义务，最多用类似于下面这样的表述来作为附加的概括性条款，如：“根据主办方要求及乙方（商家）实际的意愿需求，甲方（明星）考虑优先推荐其参与甲方相关性的影视演艺活动，具体的合作方式、合作内容及深度范围由活动方和乙方自行协商”，“乙方（商家）有义务在其相关的商业推广、社会公益及其他活动中保护甲方（明星）的形象、名誉及人格权利不受损害。”

即每次演出商家霸霸们送上的花墙其实已超出了常规商务合同中约定的义务范围，是在合同义务基础上延伸出的一种不具有法律约束力的人情交往行为，换句话说，就是类似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这种充满人情味儿的难得的非合同行为促进的可不只是商家和代言人以及粉丝的情感，它其实是在铺垫另一种未来极有可能会实现的法律意义上的合同行为！

演员的商业价值对于其艺术价值的助力绝不会止步于浅层表面的“赞助”式行为，在演员肖战未来的人生规划当中，其合作商家将会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ta们所起的作用远不止帮助抬高他的“明星身价”这么简单，而是会成为他演艺生涯中强大的催化剂，当他们彼此间的相知相交达到一定高度和深度之后，更深层面更广维度的高层级的合作必会水到渠成，通过其独特的商业价值所形成的巨大的经济效应和独具影响力的社会效应来反哺和反推他的艺术价值，从而助力他成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所以，请务必给“职业经理人”肖战先生多一点时间进行好好规划和精心布局，请在粉丝和观众层面协助他和品牌商家打造一个更好更良性的合作空间，然后静静等待他未来更多的大动作，等待他带给我们的更大的惊喜！

三．皮相之美：骨相灵魂的基殿

熟悉我文风的朋友应该知道，虽然我偶尔也会情不自禁地来几篇花痴文，但侧重于骨相和灵魂的文章还是偏多。一是出于职业习惯，惯常于穿越皮相去剖析骨相并直击心灵；二是肖战最令人惊叹的还不是他精美绝伦的皮相，而是他卓越超凡自成风骨的绝佳的骨相，以至于只要我一提笔，就会忍不住迫不及待地直奔他的骨相，恨不能穷尽我毕生的才华和语言将他纯净高贵的灵魂虔诚而又热忱地捧到每一个人的面前！

可是，此刻他就在我面前呢！他就坐在离我约两米远的那把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脸的柔情和哀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作为一个有着正确价值观和正常审美能力的女性，除了被他惊世的美貌和绝世的皮相闪瞎双眼如遭电击般整个人晕晕乎乎又哭又笑的之外，腔子里那颗激动的心早就不知道蹦跶到哪个旮沓去啦，哪里还顾得上去研究什么骨相和灵魂呀！

亲眼见到肖战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词穷，肖战的皮相之精美五官之妙绝已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描摹出来！叹服于众多朋友对他绝美皮相的生动表述，我想说的是，你们说的每个词都特别对！特别准确！

肖战长得是真特么的好看呀，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娃儿呢！他绝不是人类简单肤浅俗艳粗陋的审美体系当中圈定的那种浮夸皮囊式的好看，而是在架空一切势利化的话语权威和主观粗鄙的低层级见识之后高高在上令人无比仰望的那种凡尘俗世难以界定的好看啊！

就这么跟你说吧，把你们目前叹为观止的各种形容词和彩虹屁再渲染放大数千倍甚至数万倍，搁在他身上也毫不夸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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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演员肖战的话剧表演赏析

一．独有的俏皮和幽默：“反悲剧”式表演的意外添彩

出乎意料的是，看完上本后整体感觉其实并不像众人所说的那样悲凉，有几处反而让人看得非常欢乐，欢笑声也在剧场内此起彼伏地响起，观戏体验非常欢快，这主要得益于演员肖战对于故事主题独特的思考以及他更为生活化的自然灵动的现场演绎！

众所周知，《如梦之梦》是一曲关于生命和死亡之间反复轮回的悲怆之歌，五号作为一个悲情式的角色，他的悲剧性命运贯穿着整部戏。按照走进剧院之前的想象，这出戏的基调就是压抑和悲愤，是往下沉的，肯定会让你从头哭到尾的，但事实并非如此，那为什么观众在现场的实际反应出现了如此大的偏差呢？

这要从话剧传播媒介平台的特殊性说起！尽管话剧和电影有着种种的不同，但二者有一点很相似，即提供的都是一种密闭性非常强的黑暗的观影（戏）环境！在有限的空间内和固定化的位置（座位）上，以及模拟式的黑夜下（灯光切换暗场），观众的主观感受整体上会偏向于压抑和沉闷，在这样的客观环境下看一出悲剧故事，观众的观影（剧）心理底线会承受非常大的考验和挑战，这也是为什么和悲剧故事相比，喜剧电影和话剧“开心麻花”系列反而更受大众观影（剧）市场欢迎的重要原因！

然而，一出好的悲剧并不是要让你从头悲到尾，从形式上让观众泪流不止哀嚎连连，而是要做到直击内心，让在座的所有观众由外而内地去感受故事主题所蕴含着的悲意。所以，更高级的悲剧并非是“一哭到底”，而是“笑中带泪”又“泪中含笑”，让观众在欢笑过后又痛哭不已，让你在落泪之时更加怀念曾经拥有过的短暂的美好与欢乐！

在以往的文章中，我曾经提到过关于“满则溢”“盈则亏”的表演理论，演员肖战显然非常聪慧自如地掌握了此理论的精髓！即他知道在悲情中点缀些许欢愉的重要性，他知道那些偶尔的跳脱与欢快反而会更深地反衬出人物的悲剧性命运，他懂得在表演中适当地做减法，他懂得在情绪不断外放快要溢出来时及时刹车往回收，他懂得往观众心里一点一点地下钩子，于不知不觉之中引导观众进入他所构筑的梦境当中……

举重若轻云淡风轻，于不动声色之中巧妙消解角色身上那种过于沉重的压抑感，通过“轻盈”的表演状态反向诠释人物的悲剧性命运，这就是肖战目前所实现的在表演方法上的最大突破！

关于演员肖战自成一体的独特的表演体系，我在以前的文章中已有所论述，今后会继续细化和更新。

二．突破话剧表演的金线：“反话剧”式表演的大胆创新

虽然肖战在下本中的戏份不多，但全剧最悲情最令人动容的部分反而集中于此。在下本中，肖战再次表现出对于表演艺术发自内心的那份虔诚，他对传统的话剧表演方式的突破也得以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

由于话剧表演空间的局限性，以及剧场座位和环境设计以及直面观众的特殊性，演员在舞台上的表演效果和爆发出的势能其实是逐渐衰减的，即倘若在台上表现出来的是10分的表演强度的话，等传递到剧场最后一排的位置，也就削减的只剩下一两分了，所以，这就要求演员必须要采用“外放式”的表演方式，即在表演时给予台词和肢体动作的力度初始值必须要高于影视剧表演的标准，才能将演员的表演比较完整和完美地传达给在场的每一位观众（尤其是后排观众）。

“外放式”表演，既是话剧演员的基本功，也是业内公认的表演标准和金线！话剧表演要求之严苛，话剧舞台表演强度之密集，令一众被可重复性ng拍摄的摄影镜头给惯出毛病的影视演员，以及那些习惯了偷懒取巧的片段式表演的爱豆们，都望而却步！而肖战则再次做到了破界跨界，非常自如地完成了从一个影视演员向话剧演员的过渡，上本中大家普遍津津乐道的脱胎换骨般的台词表现和爆发力十足的表演，就是他交给话剧艺术表演舞台的第一份满意的答卷！

而肖战显然永远不会止步于此，他的五号真正打动观众且令业内前辈眼前为之一亮的，其实还不是那些激情化的常规表现，反而是他对于某些场景戏份的“反话剧”式的反常规的表演处理方式！即他在“外放式”表演的基础上又给予了角色以出乎意料的细腻、生动而鲜活的部分，也即“内敛的”“含蓄的”表达！

【最典型的例子：五号跪在地板上读信时层层递进的神情变化；五号聆听老年顾香兰的故事时给出的无台词化的情绪反应；五号在旁观b角饰演的自己临终前场景时的默默流泪……】

那是属于“电影式”的表演方式！是一种隐忍的、往回收的微表情式表演，是观众不拿起八倍望远镜仔细查看的话就会被物理距离和明灭的灯光遮蔽住他每一次激情层次不一的珍珠断线般的落泪，是后排观众根本难以察觉的他的眼神、眉头、青筋、肌肉、手指、发丝甚至汗毛随着剧情演绎而发生的那些些微变化，是他将电影电视剧的表演方法融入话剧表演中精益求精的倔强、真诚和大胆的尝试与创新！是他原本可以躺在金线之内轻松完成表演任务却自讨苦吃地偏要拉高自身表演能力阈值的“痴傻”之举！

而也正是由于肖战不畏挑战勇敢地打破了自己表演的舒适区，以及对于自身表演体系的不断打磨和精进，换来了众多业内前辈的高度赞扬，《如梦之梦》总制片人王可然在九城巡演武汉场首秀之后对他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赞叹道，肖战“把角色刻画得细腻丰沛而又有层次感”！

大胆创新永不停息，这既是演员肖战对于自己严苛的要求和鞭策，也是他给予观众的最大的真诚！希望抢到下本场次票的朋友们不要纠结于戏份多少，你想想看，有生之年能在一位优秀的青年演员身上欣赏到你从未见过的“反话剧”式表演的话剧演出，是多少人难以企及的梦想啊！好好珍惜吧！

三．无实物表演：学院派级别炉火纯青的专业演绎

“无实物表演”是专业艺术院校为表演系学生开设的一门非常重要的必修课！它要求表演者必须要具备非常坚定的信念感，利用无形的表演对手（空气、绿幕或其他道具）来训练表演者最基本的表演反应，从而为今后排除对任何有形的合作对象（对手演员）所带来的主观情绪干扰奠定基础。

我们在吐槽某个演员表演翻车时，很大程度上可以归结为ta的“无实物表演”功底很差，根本就没有过关！“无实物表演”对于非科班出身的演员来说是非常困难的，面对活人对手演员进行表演并不是最难的，难的是当你面对空气时，面对一张绿幕时，在接收不到对面的表演信息反馈时，如何才能在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情况下去树立内心的那种信念感！

数月前当肖战宣布加盟话剧《如梦之梦》巡演时，很多人包括粉丝在内，都对他捏了一把汗，但可喜的是，肖战不负众望，他成功地突破了非科班出身演员在表演上存在的天然的局限性，以令人耳目一新的进阶式高水平的现场表演一举打消观众的疑虑！在舞台上，无论是表演吃寿司、接电话、爬楼梯，还是跪地读信，他都贡献出了专业院校教科书级别的精彩表演，并且一场比一场娴熟，一场比一场自如！

四．台词表演：话剧腔的整体融合与个性化表达

电影学院已故著名教授周传基老先生曾经说，“声音是电影的重要元素之一，人们总是先对声音做出反应，一个优秀的导演和录音师会通过声音去引导观众的主观思维运动。”

在话剧“外放式”的表演体系当中，台词更是话剧的灵魂和核心，和肢体语言一起共同构成话剧演员表演中最为重要的两个元素！

《如梦之梦》舞台上肖战版五号一开口，你就会发现五号的声音竟然完全不同于肖战以往其他任何一个影视作品中角色的台词呈现，和他本人公开出镜和私底下在生活中的发声也完全不一样！肖战版五号采用的是典型的标准的话剧腔式发音，既和其他演员们专业的台词腔调融为一体，又体现出了属于他自己的特色，听上去格外干脆舒服。

此外令人惊叹的是，肖战在舞台上的台词声线和扮演五号a的闫老师非常接近，这显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他们经过反复练习多次磨合之后所实现的完美结果！肖战的认真和努力是肉眼可见啊，再次向伟大的敬业的话剧演员们致敬！

我曾经在专门分析肖战台词表演的文章中写过这样一段话，这里再次摘抄下来：

【如果说肖战以前的声线是一条涓涓流淌的溪水，清和平允，温润和畅，不冒犯，不激昂，是一种温吞的慢条斯理的表达，那么，他现在的声线就犹如从高山上疾驰而落的飞瀑，磅礴汹涌，强劲坚韧，片刻之后又嘎然而止，韬光敛彩，将习翼伏，缓缓归于静寂。

古人叹之，“为之以歙，应之以张，啜心自如，昂昂自若”，这句话放在肖战身上是再贴切不过了！意思是说，他现在对于声线的运用和发声的表达已经达到了收放自如安稳若素的境地啦！】

请一定一定要亲临剧院现场啊，亲耳聆听并感受优秀的话剧演员肖战所带来的精彩的台词表演，这将是你在其他任何场合都无法享受到的绝佳的听觉盛宴啊！

五．话剧表演的交互性：肖战对于表演的反思和不断精进

话剧最难能可贵的是，它具有其他艺术门类所不具备的纯粹的交互性！

首先是演员之间的交互。影视剧中演员之间的互动是存在的，但不够纯粹，因为在某些情况下观众通过银幕/荧屏所看到的角色之间的对手戏并非是真实的存在，演员在拍摄现场进行表演时对面站着的很可能是替身演员，有时候演员甚至要对着空气和绿幕去演对手戏，只不过影视剧特有的后期剪辑技术给观众造成了演员之间在真实交互的这样一种错觉。

而话剧是直接面对观众的，除却必要的无实物表演之外，它没有技术层面的伪装，无法ng，演员之间你来我往你推我挡的激情的艺术碰撞就这样赤裸裸地全方位地展示在观众面前，这种情况下你说肖战演的好，那是真的好，是他真实的情感输出啊！

其次，话剧表演的交互性还体现在演员和观众之间的互动。与电影电视剧的可剪辑性不同的是，话剧是一戏到底，一次成戏，每一场演出是好是坏，是对是错，都是一锤子的买卖，不容反悔！观众所接受到的，也都是来自于舞台上演员在当下那一刻最真实的情感投射，而观众回馈给演员的，无论是掌声还是嘘声，也是当下那一刻最真实的情感回应。

有幸看过不止一场《如梦之梦》的朋友提到肖战在不同场次中对同一场戏的处理方式存在着细微的差异，而且一场比一场表现的要更好，表演也更为流畅，这正是肖战在和观众之间实现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灵交互之后，自我不断反思、琢磨又持续精进的结果啊！

所以说，你看到的每一场的《如梦之梦》都和上一场不一样，你看到的每一场的五号都和其他场的五号不一样，每一场演出都能给你带来最新鲜的体验，每一场的五号都能带给你不一样的感动，这就是话剧《如梦之梦》让人如痴如醉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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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剧作赏析：人生不过是大梦一场

一．平行空间的梦境演绎：“话剧式”蒙太奇的集大成者

众所周知，“蒙太奇”是专属于电影艺术的一种表现手法，指分别完成电影镜头的拍摄，剪辑师再依据导演的创作构思将这些镜头加以组接，通过一系列的电影创作语言使其产生连贯呼应和联想暗示性效应，从而形成完整的故事表达。

而话剧完全不同于电影，故事的讲述方式也是顺序化表达的，讲究一气呵成，在一场演出当中，是没有重复表演和多次创作的机会的！又何来“话剧式”蒙太奇一说呢？在这点上，话剧《如梦之梦》不能说是开创者，但绝对是“话剧式”的蒙太奇创作手法的集大成者呀！

《如梦之梦》由于其主题立意的特殊性，需要在舞台上集中呈现大量的梦境，并展示众多人物在不同时空变幻中命运的发展与变化，但事实上，在固定单一的舞台空间内完成如此复杂的剧情切换和场景调度，无论是对于演员，还是舞美道具以及其他演职人员，都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

此外，对于没有经过任何专业训练的普通观众来说，猛地一下子去完成如此繁多的视觉转换，也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人的生理特点决定了眼睛在局限的空间范围内所接受到的信息是很难做到大而全多而细的！当人的视力聚焦于于a场景时，必定会同时虚化掉旁边的b及c场景，而当观众为了看到更多的场景戏在不同场景之间不断切换视力里，也必定会忽略掉某些细节，并在眼花缭乱手忙脚乱之中干扰大脑所获取的信息的有效性。

另外，不管分别扮演abc角色的演员们如何努力地去进行表演，让观众去相信这些发生在同一个舞台上（平行空间）的故事场景表现的是角色不同的人生阶段，也是相当有难度的！它既要求观众必须具备基本的故事理解能力和丰富的想象力，同时也要求舞台上的演员在表演时必须要做到情绪表达上的无缝衔接和自如转换。

《如梦之梦》可以说把“话剧式”蒙太奇的创作手法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整出戏目中有着大量生动的例子：如五号a闫老师在讲述他的人生经历时，五号b肖战则在同一时空内演绎着不同时空的情节片段；老年顾香兰躺在病床上回忆往昔时，许晴老师则在同一时空进行着另一时空故事的衔接表演……

近年来，“话剧式”蒙太奇这种原本起源于电影的创作表现手法反过来又促进了影视剧创作的创新，尤其是在侦探剧和悬疑片中得到了大量运用（如警察在破案冥想时，在他的主观视角中，犯罪分子或受害人的搏斗就发生在他面前），可以称得上是不同艺术门类之间实现了良性互动和相互间的积极影响！

二．催眠式隐喻：一场大型的梦境式行为艺术

第一幕，老年顾香兰手举铃铛轻轻摇响，全体演员上台绕场，接力完成关于战国时代诗人“庄如梦”的故事叙述。梦境开始。

最后一幕，五号清唱结束，老年顾香兰再次摇响手中的铃铛，蜡烛灭，全场暗，至此，梦境结束。

心理医生在给患者做催眠治疗时，通常会通过一个道具（钟摆怀表或是任意的旋转物，亦或是响指）来帮助患者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老年顾香兰手中所摇的铃铛，就好似这样的催眠道具，引导着舞台上的演员和台下的观众一起入梦。

所以，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与其说《如梦之梦》是一出话剧，倒不如说它就是一场大型的催眠现场！演员在进入催眠状态后，其潜意识中的心理活动以及曾经深埋于记忆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苦痛被一点一点地从灵魂中剥离出来，血淋淋地展示在观众面前，无比惨痛却又是那样的真实。

赖声川在写这部戏时，他的创作手法也是偏梦幻的！尤其是一众演员沿着莲花池绕场的那些环节，以及五号、妻子和顾香兰分别向行人求助时周围的氛围，请仔细观看那些群演僵化的动作和面无表情的机械行走，就像是在梦游一般，是不是和五号清醒痛苦孑然孤立的身影形成了鲜明对比？

更为奇妙的是，被催眠术催眠的不止是台上的演员，还有台下的每一位观众啊！整个大剧院都仿佛是布道者的法场，当你走进剧场的一刹那其实就被施予了催眠术，台上台下的每个人都成为了这场幻梦的参与者。

有生之年能和你爱的那个人（肖战）共同入梦，共同策划并参与一场大型的行为艺术表演，何其之幸哉！

三．医生小梅：存在主义医疗哲学的引线作用

第一幕中的医生小梅是个非常重要的引子，这个角色的作用在于一步一步引领观众解读五号的故事，走近五号的内心，并和五号一同踏上寻梦之旅。

根据戏中描述，小梅医生对五号采用的“自他交换”式治疗方式源自于尼泊尔古老的“灵修”理念，但我想，赖声川在写这个人物时，应该是受到了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存在主义哲学思想的影响，即医术虽然能治病，却无法治心，所以医者应坚持“医疗哲学”，强调内心的宁静，把快乐带给人类，帮助人类减轻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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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梦中梦：“电影式”的叙事手法

“梦中梦”的嵌套式叙事手法通常在艺术电影中运用的比较多，因为蒙太奇的剪辑手法和摄影机运镜的丰富多变为电影实现造梦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性。但这种创作手法在话剧中是比较少见的，那是由于话剧舞台空间的单一性和局限性让“梦中梦”的实现遇到了现实性的障碍。

而话剧《如梦之梦》显然突破了这个障碍，它将电影的这一叙事手法带到了固定不变的舞台空间上，在有限的单一的平面空间里为观众打造了一出无限的多维度的梦境，实现了戏剧本身的大胆创新！

在《如梦之梦》所营造的这场大梦的闭环当中，你会看到与角色相关的多个小的梦境贯穿于整部戏，戏中人物同样也受困于自身的小梦，它们环环相扣相互嵌套，似梦非梦皆幻梦，这些“戏中戏”和“梦中梦”都具有各自独特的含义，为烘托戏剧主题和强化人物的悲剧性命运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下面就来看看《如梦之梦》中都有哪些梦中梦！

1.开篇大梦：构筑梦的世界

大幕拉开，无论是舞美设计，还是舞台背景中的群众演员，面部表情和身形举止都呈现出一种梦游般的状态。

第一幕，全体演员接力讲述一个梦幻般的故事。故事显然脱胎于中国古代经典的哲学故事《庄周梦蝶》，讲战国时代有位诗人创作了一首著名的诗作“如梦吟”，故得称号为“庄如梦”，传说他能够在“梦中修行”，在睡梦中禅定，慢慢培养出了一种能力，能够控制自己的梦。

寓意：正如戏中台词所说，在一个旅程开始之前，我们都会做些准备，他在睡梦中耕耘，一点一滴地建构一个梦中世界，一个与现实世界同等复杂而美丽的世界。在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黎明前夕，悄悄地走了，消失了，进入他自己创造的梦中世界去，不再回来。

这场开篇大梦表面看说的是庄如梦，其实喻示的是主角五号即将开启的人生旅途，暗藏着整出戏的主题，正如“如梦吟”所点题：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

2.“自他交换”：“灵修”外衣下的美好幻梦

“自他交换”是类似于“灵修”的一种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像是一出梦境，即吸一口气，吸收病人的所有疾病和痛苦；再吐一口气，想象你在吐给他你自己所有的健康幸福和快乐~~而这一切，都是在似梦非梦似现实又非现实的超现实主义的境遇中完成的。

这是一种来自医者的慈悲关怀，是一种“在场”的力量，而为一个面临死亡的人提供的最大帮助莫过于，你纯然“在场”，陪伴在他身边！

3.五号的梦：牧羊人故事中的自我指向

五号在讲述自己的故事之前，先讲了一个“游牧夫妻”的故事：一对新婚夫妻走在草原上，牧羊人睡着了，发现妻子不见了，在寻找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女人，帮她安葬了她丈夫，后来二人结合，生了两个孩子。冬天，儿子生了怪病，妻子和孩子全都死去……牧羊人惊醒，原来是一场梦，妻子就在自己身边。

这是五号在弥留之际讲给医生听的第一个故事，由此引出后面他自己的故事。表面看牧羊人的故事与五号无关，但其实，五号说的还是他自己！他宁愿相信自己不过是陷入了一场美丽的梦境，幻想他所承受的妻离子散的苦痛只是大梦一场，都是虚假的，骗人的，只要他醒来，所有伤痛的记忆便会随风而去，而他最爱的妻子，仍然会不离不弃地守候在他身边。

4.电影之梦：一切皆是虚妄

五号和妻子相遇的地方很有意思，是在电影院。电影被称为是“造梦的艺术”，每一部电影都是为观众精心打造的梦境，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左右，给你来一场探梦之旅。而电影又是公平的，无论高低贵贱，无论健康还是疾病缠身，你都有入梦的资格。

【五号和妻子所看电影的名字叫《第六感生死恋》（深圳场演员口中的台词改为《人鬼情未了》），讲死神为了探究人类对他的恐惧与嫌恶，化身为美男子到了人间，媒体大亨威廉将不久于人世，死神却爱上了他的女儿，饱受人间七情六欲的煎熬。威廉鼓励女儿去勇敢追求爱情，用心去感受爱，同时面对生命的终结，他说，“每张面孔都有回忆，也许不都是好回忆，对人生也有很多不舍，但清晨醒来，却也了无遗憾了！”

死神想带女孩走，威廉告诉死神爱的更深层次的意义，于是死神决定放弃美妙的爱情，临走前看着满天的烟火，流下不舍的眼泪。威廉感叹道，“很不舍吧，但这就是人生啊！”】

看完电影后，妻子感慨道，“原来爱情可以超越生死，在电影里从来就看不到人与人之间彼此的厮杀与虐待，而后者才是真实的，把对方折磨到半死，然后等他报复。”

所以，无论是五号和妻子初次相遇的地方（电影院），还是他们一起看过的电影，都给人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是踏入了一场梦。后来他们夫妻二人的生活，也正如妻子当初说的那样，人与人之间没有爱只有残酷的厮杀与虐待，相互折磨并相互报复。

有意思的是，后来妻子突然消失，而消失的地点恰恰还是同一家电影院！电影作为媒介让妻子的存在有了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就如同银幕中那些梦幻般的角色一般，从电影里来，又回到电影里去，曲终人散之时，便是她在现实世界永久消亡的时刻。只是可怜了那个留在电影之外的人（五号），执念深重，从此苦痛缠绕一生！

还有一个细节令人嘘唏不已，五号在去电影院之前，本已下决心去上海发展了，却没想到遇到了妻子，从此让他的人生意外地滑向了另一条轨道。倘若那天他没去看电影，而是去了上海，那他是不是也就不会经历后来孩子病死、妻子离去以及自己怪病缠身面临死亡的噩运啦？那他的人生或许就是另外一番模样了吧！

5.妻子的梦：一个不存在的女人

妻子是遗腹女，从小缺少父爱，缺乏安全感，害怕面对过去。她每次都会做同一个恶梦，每次出现的时候都好像有什么重大的转变要发生。得知与父亲身世时她做了一次这样的梦，和五号看电影的那天晚上又做了一次。

她梦到自己得了怪病，是最大的敌人给她的，敌人看到她后，惊恐万分，意外摔死。她去向医生求助，梦幻医生说你已经死了两个星期了，然后递给她一个玩具娃娃，之后妻子惊醒。

夫妻二人努力修复关系，又去看电影，妻子突然发觉这就是二人当初初次相遇的地方，她感觉自己正在做一场大梦，渴望从梦中醒来，于是从五号的生命中消失。

值得注意的是，夫妻二人去求医时，手里抱着的孩子正是梦幻医生当初递给妻子的那个玩具娃娃！那么这个梦中梦是否寓示着，妻子和那个孩子根本就不属于五号所处的世界，是梦境中另一个平行空间里的存在？

6.吉卜赛人的寓言：连环梦的宿命

吉卜赛人说，“你这一生中的谜，必须用别的梦来解。就像有的梦要穿过其他的梦才能醒来，你必须一个个走过，才能走出这场连环梦。”

五号走在大街上，犹如在梦境中一般，神秘的顾香兰出现了，引导他走进一家书店，他捡起一本掉在地上的书，书的内容恰好是关于法国的城堡，从书中，五号找到了吉卜赛人所说的那个梦的线索。

7.煎蛋之梦：命运的轨迹来自于数字7

五号让江红陪他一起去上海找画像中的那个女人，江红拒绝，五号说你不去面对过去，又如何过关？江红劝他不要去，能知道什么？能发现什么？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知道你踩到的那颗地雷是谁放的又能怎么样？

关于煎蛋的梦，煎蛋暗示着什么？为什么江红会强调直到第七颗煎蛋的时候，她才从梦中惊醒？为什么不是第三颗，第五颗，或者是第六颗？研究一下东西方文化，其实不难发现其中的寓意。

首先，在中国传统文化里，7代表着阴阳与五行之和，这是儒家所谓的“和”的状态，也是道家所谓的“道”或“气”，都与“善”、“美”有着密切的联系。江红心中有着抹不去的伤痛，但从她和五号温暖的短暂爱情中不难看出，她内心还是残留着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

其次，在基督（犹太）信仰中，上帝用六天创造世界，第7天休息，“安息日”由此得名，暗喻江红心中仍然惦念着不幸离世的前男友，希望他在天国里安息。

最后，在旧中国，人死后每隔七天要祭奠一次，直到第四十九天为止，共分为七个“七”。江红的前男友死了，数字7则代表着江红对他的祭奠和思念。

正如江红自己所说，“我的今天就来自于那第七颗煎蛋，它决定了我命运的轨迹，倘若不是第7颗，而是第5颗或者其他颗煎蛋，那么我的人生是不是就会走向另一个轨道？”

江红想要表达的其实是，如果当初没有偷渡，前男友就不会死了，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被困在异国他乡永远都回不去了。

8.笼中之鸟：顾香兰自由之梦的破碎

顾香兰在给五号讲她自己的故事之前，先讲了一个关于小鸟的小故事。

【小鸟被关在笼子，不开心，想逃脱鸟笼，有一天，鸟笼开了，她飞呀飞，飞得特别远，飞到一棵美丽的大树上，累得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还在鸟笼里。于是，她又飞，飞得特别远，又飞到另一棵美丽的大树上，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还在鸟笼里。之后又飞，落在海洋上的浮萍上，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却发现她仍然在鸟笼里。】

这个梦境的寓意是指，顾香兰一心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无论她如何努力地摆脱束缚，无论她身在何处，遇到些什么人，无论是爱她的还是恨她的人，命运的枷锁仍将她牢牢地禁锢在原地。

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恶梦，在不同的时空无限轮回，而唯一能冲破梦魇的方式就是放下过去，放下他人，也放下她自己。好在挣扎迷茫了一辈子，在行将离世之时，顾香兰终于悟了，她原谅了伯爵，也和在命运长河中不停辗转流浪的自己达成了最后的和解。

9.伯爵之梦：虚伪男人的冷酷借口

在下本中，伯爵遇到顾香兰之后和夫人提出分手，理由是二人的婚姻是一场梦。他说，“你我是一场梦，明天我醒来你就不在我生命里了，我开始我一场新的梦，你开始你一场新的梦。”

这里的“梦”显然就是伯爵找的一个借口，这样的借口后来同样也用在了顾香兰身上。伯爵在最后离开顾香兰时，突然谈论起了庄周，说了这样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他说，“庄周不知道梦了蝴蝶还是蝴蝶梦了他，我的庄如梦被外在世界追到没有安身之处，梦到另外一个世界，然后去了，一笔勾销……真不错！”

以一个如梦非梦似是而非的理由再次抛弃另一个女人，这个男人可谓是虚伪至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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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隐喻式表达：戏剧层面的多重诠释

1.小船：掩埋悲伤扔掉灾难

《如梦之梦》中多次出现小船的镜像。江红当年和男友一起偷渡，一船的人都死了，只有她一人幸存，她做小船显然是为了纪念男友，减少一些伤痛，只要感觉有煞气，或是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悲痛的事情，她就会埋一个小船在地里，然后在心中默默祈祷。

后来五号在千禧夜的仪式上，看到湖边有一艘船。在这个仪式当中，村民要把包括种种病菌、战争、穷苦和不平等等等所有不想要的东西，统统装进箱子里放到小船上，然后带到湖中间再扔掉，仿佛跨过了一个隐秘的门槛，把所有不想要的东西都留在那个神秘的空间里。

掩埋悲伤扔掉灾难，这样自欺欺人难以实现的美好愿景真是让人嘘唏不已啊！

2.伯爵的城堡：看见自己

通过吉卜賽人的指引，五号和江红找到了水晶球中所提示的那个城堡，这座城堡被命名为“看见自己”，如何理解？

佛教有一个修行的法门，称之为“观照”。“观照”何物？观照我与他人的关系，是否有负他人？观照我与他物的关系，是否贪财敛物？观照我与内心的关系，是否心底清净？

坐在湖边，望向湖中央，江红看到了当年偷渡沉船的那一幕，五号则看到了一个拿着猎枪同样也在看着他的外国男人，后来又看到了法国男人和一个中国女人的画像。

从他人身上观照自己，再从自我身上洞见内心，这就是五号远途旅行执著于追梦之旅的另一层含义所在！

3.角色的寓意：他们究竟代表谁？

我想，赖声川在提笔写五号时，他的内心一定充盈着慈悲和光亮，你看在他笔下，五号其实并不完全是一个凄凄艾艾整天愁眉苦脸的绝症患者，而是一个勇敢的理想主义者，想到什么就去做，从不瞻前顾后。

五号终于从第四位医生那里得知自己的人生大限之后，没有悲观等死，而是选择了旅行，渴望通过走出去，在有限的生命里尽量去感受这世界的一切。后来他在城堡看到那幅画并经过吉卜赛人的提点之后，也没有任何的犹疑，便毅然决然地再次走向寻梦之旅，寻找处于另一个时空的神秘的陌生女人。

所以，五号其实是一个充满温情的悲剧性人物！对于自己悲苦的命运，他抱怨过，也痛哭过，但最终还是以一种积极的态度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平静地接受了死亡的来临，最后他留给这个世界的不再是哀怨和报复，而是善良和温暖。因此，五号豁达而通透的人生态度代表的还是大多数人都难以做到的那种理想状态吧！

而江红则像极了身边的你我他，她不愿意面对过去，内心一直在逃避那段痛苦的回忆，她甚至不愿意面对现在，拒绝说中文，拒绝回国，拒绝与人交流。

江红（我们）和五号之间的距离隔着一个“死亡”，隔着一份“向死而生”的坦然。我们在直面死亡时会焦虑不安甚至绝望，而五号最后走得却很安然，他的生命虽然没有我们那么长，却比我们的一生都要丰富和厚重。

《如梦之梦》上本结束前最后一场戏，五号和顾香兰缓缓走向对方，二人深情凝视，相拥亲吻……有人据此分析说五号的前世其实就是伯爵，顾香兰代表着他在另一个时空中的恋人，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去找这个陌生女人，所以他在看到顾香兰时才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总觉得把“前世今生”这种滥俗的戏码解读放到《如梦之梦》之中，是拉低了整出戏高贵的主题立意，也低估了赖声川对于人生的独特感悟和他对故事磅礴的架构！我更倾向于那个吉卜赛人的说法，即把顾香兰理解为解开五号命运之谜的一把钥匙，而伯爵则是那把钥匙上的装饰扣，无论是顾香兰还是伯爵，他们都是打开五号心结的关键的一环。

也即赖声川借助伯爵的城堡所提出的那个“看见自己”的理论！伯爵的死亡让顾香兰观照到了自己，从而让她在临终前终于与自己和解；而从顾香兰身上，五号又观照到了他自己，与其说五号在与顾香兰亲吻，倒不如说他在和他自己拥抱，他要原谅那个曾经抱怨过命运的愁苦的自己，他要和那个倍受病痛折磨的自己达成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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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号的结局：死亡是一场梦境的结束，也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

1.最后的清唱：大梦初醒后的遗世绝唱

【“这一块又一块的墓碑，虽然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看见，但每一块都在温柔地呜咽着：记住我，记住我……——欧文·亚隆《当尼采哭泣》】

米兰·昆德拉说，“死亡最可怕的地方不是让你丢失了未来，而在于让你没有了过去……”

五号最后清唱道，“有没有谁来过这个地方？有没有谁看见过我的脸？我想我记得，我想我忘了……”

五号旅行，其实是在为他的命运寻求一个解释，为他的遭遇找到一个说法。遗忘过去意味着生命的真正逝去，五号的追梦之路，正是他在以生命为代价抗拒那该死的遗忘，而试图留下生命当中让他或是欢笑或是落泪的最真实的过往。

2.离世前反向的“自他交换”：我把痛苦都带走，把快乐都留给你

五号a在临终前对医生小梅说，“让我带走一切你不要的东西吧！吸气，吸收你的痛苦；吐气，给你我的快乐……”

五号b（肖战）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默默地流泪。看到此处，我也泪流成河啊……

我把你的一部分放在我心里了，它们改变了我，丰富了我，我会把这些东西再带给其他人。

我不愿带走别人给予我的所有美好的东西，我要把世间的痛苦统统都带走，而把快乐留给你……

善行和美德对他人的影响可以超越自身而存在，通过给予和帮助他人，我在生命尽头的孤独和痛苦减轻了，也不会再恐惧了……

《当尼采哭泣》一书中这样一段描述。尼采在弥留之际问妹妹伊丽莎白：“你为什么哭呢？难道我们不幸福吗？”——一颗备受病痛折磨煎熬的孤独灵魂在生命的最后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发问居然是：难道我不幸福吗？

五号a在生命的尽头对于帮助过他的人实施了反向的“自他交换”，五号b则在另一个时空中沉静地面对着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他们心怀慈悲，悲欣交集，这是怎样的一种举重若轻的命运之爱啊！

或许生命的神秘和深邃就是这样吧，也许命运的苦痛当中总有一丝交瘁而苦涩的幸福值得人们为它九死一生无怨无悔啊！

3.写给五号（肖战）：心疼你，永远祝福你~~

直面死亡会引发焦虑，却也会极大地丰富你的人生。

唯有面对死亡之时，一个人的自我才得以真正诞生。

死亡不是失去生命，只是走出了时间的困局。

我们来了，我们笑了，我们哭了，我们欢唱，我们跳舞，我们欢欣，我们痛苦，我们慢慢地疲倦了，麻木了，然后，我们悄悄地死去，才发现，刚刚从一场长长的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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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人生海海，不过是大梦一场~~

醒来时，看到你正在谢幕，眼睛红肿着，围巾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脸上却带着甜甜的笑容。

恍惚间，不知是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亦或是又走入了另一场梦境？

还好，醒来时，发现你仍然在我的梦中；

还好，入梦时，你就这样微笑着看着我~~

祝福你，五号！

祝福你，肖战！

永远爱你~~

路茜亚

于公元2021年10月31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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