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子友（心系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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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这位曾经的国家领导人的题词）

2月19日，乘491次列车，11时从济南站出发；20日12点到达湖南怀化，再转乘长途汽车，约1小时即到达凤凰古城。

进入古城，首先选择住处。

古城古巷内的古驿站成为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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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处安顿好了，离天黑的时间还有3、4个小时，足以实现到古城的第一步计划一一浏览、验证记忆中文学大师沈从文笔下的边城自然风光之美。

这时天上下起了小雨，古城笼罩在一片雾色之中。我打着雨伞，走出驿站，跨过虹桥，沿着湿滑的青石板路，至沱江北岸，再由西、中、东方向绕行了一圈，细细地品味着这湘西边城的特有风貌：脚下的青石板路，高低错落的古街老巷，明清时期的古建筑群；缓缓流淌的沱江水，两岸临河而居的吊脚楼，不期而遇的身着民族服装的当地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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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年了，我即对边城有了认知和向往，那是从读沈从文先生的文章开始的。只可惜他的文章我看得不全，更不系统。其中关于古城夜景的描述，我就不知道有还是没有？于是，吃过晚饭，我再次登上了虹桥。

沱江悠悠，繁灯点点。

这就是我看到的夜色中的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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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古城，湘西往事。

古城的历史可追溯到明代，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这些都流淌在沈从文的笔端。但那原始的沱江风貌、独特的民族风情，底层民众的生活、乃至土匪文化，都已时过境迁，我们自然都看不到了。

我们能做的，只能是沿着历史的长河，去追寻已成历史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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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第二天一早起来，我便徜徉在古城深处，穿梭于那些名门大院，陈宝箴、熊希龄、沈从文故居，还有最富之家“崇德堂”、最大家族“杨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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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沈从文故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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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座城。

客观上说，应该是先有凤凰古城，后有沈从文。是凤凰古城造就了沈从文。

主观上说，先有沈从文，后有凤凰古城，也说得过去。因为有了他的文章，人们才认识了凤凰古城。

总之，到凤凰古城，不能不看沈从文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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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城博物馆的一侧，有陈宝箴世家展览：陈宝箴、陈三立、陈衡恪（师曾）、陈寅恪、陈封怀都成为各领域的大师级人物，创造了“一门四代五杰”的灿烂家世，在《辞海》中被列入了五个独立辞条，成为我国唯一一个“中国文化贵旅”“华彩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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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人，一个家，一座城。他和凤凰古城的关系是一一

1875年，陈宝箴出任凤凰厅二品道台，一家三代即迁居凤凰古城。据史料记载，他在任上开辟了磊磊沱江，促进了当地经济发展，成为保护和发展古城的第一人。后被提任湖南巡抚，推行新政，支持变法，成为当时省级行政长官中唯一一个支持光绪“戊戌变法”的人，成就了一生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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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往事，凤凰传奇。

凤凰古城，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曾产生了许多神奇的故事，他们就深藏在这些深宅大院中。

探索这些传奇故事，便是我此行的第三个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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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古城奇人陈渠珍，是我此行要探索的第一位传奇人物。

事情源自我看到的一位研究西藏的学者写的一篇文章。从中得知陈渠珍生于凤凰古城，是位亦正亦邪、亦官亦匪、曾徒步穿越藏北高原后来成为“湘西王”的传奇人物，以其经历写过一本《艽野尘梦》，记述了他那段传奇的经历。作为军人，我对他非常敬佩，也感到非常好奇。

这次来凤凰，我就想弄清这一史实，买一本《艽野尘梦》，但在古城多处打听，都未果而终。我对此也起了疑心，怀疑他是否真实的存在。

其实，陈渠珍是一个真实的存在，我没有弄个水落石出，不是别人的问题，是我功课没有做好。就在古城的西北侧，有一处古城保存最完整的民国初期仿古建筑群一一陈家祠堂，名朝阳宫，就是由其兄发动族人捐资修建并最后由其扩建完善的。这栋古建筑，是我路过家门而未入，还是蜻蜓点水没有点到，已不得而知，总之是我粗心大意而错过了一次了解真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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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凰古城，陈渠珍的传奇我没有探索到，但却揭开了一个意外的传奇。

在熊希龄故居，我看到了这位曾经的民国总理的最后一位夫人，名毛彦文。她好像是当时的留美博士、清华校花，清华校领导吴宓等名家曾竭力追求。记得季羡林曾在一篇回忆文章中写道，当时清华的校刋上有人为此写过一首诗“一见xx美如花，顺着秫秸往上爬”。当时，熊老已66岁。想不到，这位校花竟最后选择了这位民国老人。

对我来说，这不也是一段民国传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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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熊希龄故居前）

2017.2.21 游览，2023.10.22整理于法国普罗旺斯

作者简介：沈子友（心系远山），山东莒县人，1970年11月入伍，1984年1月军转工，中铁十四局退休。

编辑：李勋修/常显云/张星华《青烟威文学》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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