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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女王 (2023)

豆瓣5.1分

主演:金宣儿  吴允儿  申银贞  柳善  李廷镇  

导演:姜浩中  又名:

豆瓣精彩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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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酷

剧情介绍

给大家分享一篇我初中时候在《天使》上看过的短篇小说,真的特别喜欢~

queen 01 白天仓皇落幕,黑夜粉墨登场

少年安静地坐在我面前的沙发上,右腿优雅地搭在左腿上,身子斜靠在身后的软羊毛靠垫上。嘴角抿着一丝坏坏的浅笑,而灰蓝色的眼眸却泛着默然的冷气,仿世间万物都入不得他的法眼。他身上的气质,令人后怕,明知道招惹他是不明智的,但是别无他选。

袅袅轻烟笼罩着硕大的莲花台,我在莲花中心翩跹起舞,宛如一只浑身散发着紫气的妖艳蝴蝶。我灵动而妩媚地跳跃,脚尖绷紧跟着悠扬的曲舞轻点面地,裙角飞扬。上衣是一件金色露脐吊带,最大限度地突出我身材的优势,这是必要的。我目光琉璃飞转,不时投向对面的少年,他的唇角只是略微上扬,并没有其他表示。难道,我还不够努力?

我从粉莲花上走下来,一边挪步一边舞动,故意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跳出一段敦煌莫高窟壁画上仙子所舞出的反弹琵琶。这段舞我整整练了两个半月,毫不含糊。

少年旁边的几个男生都在起哄,“痞子遥,人家对你有意思喔,别扳着一张脸嘛,这可不像你,啊哈哈。”

我很喜欢他们起哄的内容。没错,我对眼前的少年有意思。我在努力地勾引

他,只不过他却不为所动。这真的不像他的作风。外界传闻,零氏排行第六位的继承人——零圣遥,是个痞子一样的人物,人称痞子遥,喜欢身材火辣妩媚诱人的女孩子。我自以为今天的自己足够吸引他的眼球,可目前的情况,并不如所料。

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把这支名叫“莲花圣洁”的舞跳完。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招——欲擒故纵。如果我不能让他觉得我出众,就只好让他觉得我奇怪。我退下舞台,也同时离开零圣遥所在的包房,迅速换好衣服,甚至连妆都来不及卸掉就出了pub的大门。天色早已黑透,pub门前却霓虹灯闪烁一派纸醉金迷。

坐上计程车,把脑袋靠在车后座。如果零圣遥不上钩,那么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不是吗?

queen 02

放学的时候,琳琳问我要不要去咖啡厅坐坐,我拒绝了,原因就是,宋景成的黑色保时捷停在校门口,他把车窗摇下,胳膊肘放在车门上,朝我笑。其实他也是圣总统学院的,只不过比我大一届,要说起来,还是他帮我办的手续,否则以我们家的“财力”,进入圣总统学院恐怕困难。

“今晚有个私人派对,我带你去吃东西。”他打开车门。

我坐在他身边,没有答话。

“衣服鞋子化妆品什么的,都给你备齐了。”他毫不理会我表现出的不满,自顾自地说着。

“嗯,我知道了。”我把目光瞥向车窗外,此时嫩叶刚刚发芽,星星点点的绿色,看起来格外动人。

说起来,这两年来,我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宋景成。他是我的初恋,我十三

岁的时候就一眼看中了他。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彬彬有礼的小男生,打着灰色的领结穿着褐色的小西服,脚上的可爱皮鞋擦得锃亮,扰得人睁不开眼。可他却是我们家请来的女佣的儿子,说白了,是下人。我只好偷偷私底下跟他示好,后来我们就偷偷交往起来,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好景不长,大约过了将近一年,我爸爸终于忍无可忍,认为是女佣教唆儿子勾引小姐,为了成为卓家的主人。我抱着爸爸的腿哭诉,说是我先喜欢景景的,不管景景的事。那时我还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越是求情越是火上浇油,爸爸只不过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断送美好未来爱山一个下人而已。而我越是表现得深情,他越是容不得宋景成。后来,终于辞掉了宋景成的妈妈,且说了非常难听的话,说,做下人的,就该本本分分,不要妄想勾引主子。那时我从宋景成浓黑色的眸子中看到了恨意,他恨我的爸爸,也恨我,恨我们姓卓的。

本以为,这会是我生命中最痛的事,原来还有更加无法忍受的。被卓家辞掉

的女佣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攀上了现在首屈一指的国籍广告传媒欧巴林公司的老板爱德华·布莱克。且布莱克先生没有子嗣,宋景成就变成了布莱克先生的儿子,且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两年前,成为大少爷的宋景成出现在我面前,要求我与他交往。他没有给我任何考虑的时间,而是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让我后悔的事。

至此,我知道,当年那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小男孩,大约已经死了,死在卓家赶他们出家门的那一刻。我知道宋景成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不甘心。他会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孩子亲热拥吻,毫不在意我的感受,却又在人前跟我装出一副相亲相爱体贴备至的模样,我只能任由他摆布。我斗不过他,爸爸也斗不过他,我们不过是小商人,如何跟全球闻名的欧巴林对抗?所以,这是我的第一个面具,我乖巧地做着宋景成的女朋友。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宋景成没有看我,只是专心开车。

“没什么。”我淡淡地回答。

他腾出一只手摆正我的脸,力道有些大,我脸颊一阵疼痛。“明明就在想事情,还骗我。”他依旧专注路况,我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说,在想什么。”

我试图挣脱。怎奈他是个男生。我把手抚上他捏着我脸颊的手上,“很疼。”我呢喃。

他终于松开我,冷哼一声。“弄疼你了?一时没控制好力度,别介意。”

我不介意。从最开始的不习惯,到后来的习惯,再到现在的麻木,已经没有什么可让我介意的了。

“婷婷,我觉得你很久都没笑了。”他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

“对不起,我会注意。”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暗示我,等下的派对不希望我依旧板着一张怨妇的脸。如果他不喜欢,尽管可以让我自由,现在这样,大家都不快乐。

我挽着宋景成进入澳丹酒店,酒店的十七层是派对的会场。人前我们要装出相亲相爱的模样,外界都认为我跟宋景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门当户对又感情深厚

宋景成拿起小盘子,帮我放了一小块慕斯蛋糕,羡煞了很多派对中的小姐少

爷。其实就派对来说,很少有情侣高调出现,而绝大多数都只是挑选合适的人来参加人脉,交际的必要手。宋景成有很好看的眉眼,依旧是小时候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也有饱满的唇,说起话来让人舍不得眨眼,在人群里总是亮晶晶华丽丽的。

“好吃吗?”他问。

“嗯。”我点点头。

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舔沾在我唇瓣上的奶油,“果然很好吃呢。”

我只是笑,心安理得地接受众人羡慕的眼光。我们就是戏子,戴着面具演绎着各种相爱的戏码,就好像八点档的狗血泡沫剧。

而零圣遥就站在不远处跟一位老板交谈,看到我之后,朝我举起高脚杯。等他们谈完,他却抿着痞子味极重的笑容款款走来。我吓得一度全身紧绷,大气都不敢出。

“遥少爷,好久不见。”宋景成先开口。

“好久不见。替我向家父布莱克先生问好。”零圣遥语气淡淡,可目光却恶

作剧似的转向我,“这位是......”

“我的女友,卓云婷。”宋景成说。

“嗯?”零圣遥嗯得阴阳怪气,“卓小姐有孪生姊妹吗?怎么跟我在pub里见到的一个女孩长相一模一样,她跳的舞可真是只应天上有啊,柔媚而灵动。”说完还不忘观察我的反应。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他无怨无仇,他凭什么拆我的台?我迅速瞅了一眼宋景成,“大概是遥少爷看错了吧,毕竟pub里灯光很昏暗,没看清也是正常的。”

“卓小姐也知道pub里灯光昏暗啊。”零圣遥还是不放过我,“我相信我的眼光,她跳舞整整用了七分钟,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后来还坐在我身边,怎么也不可能看错吧!其实在pub跳舞也没什么见不得人,是卓小姐的姐姐或者妹妹?”

我皱眉,有些恼怒地说,“遥少爷一定是看错了,云婷自小就是独生女。”

可零圣遥却完全不吃我这一套,竟然叫来了当天跟他一起在pub里的几位少爷。他们一见我就夸奖我的舞跳得真是棒极了。只有零圣遥抿着双唇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顺便耸肩意思是说没想到是这种结局。我恶狠狠地盯着零圣遥,去他妈的没想到,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当众出丑。我闭了闭眼睛,这事说起来还真不怪他,怪我没有勾引他成功,偷鸡不成蚀把米。

宋景成冷冷地看着我,覆在我耳边呵气如兰,说:“怎么?想勾引零圣遥来摆脱我?看来人家不领情呢。jianren。”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嘴角依旧留在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好像情侣之间亲密的咬耳朵。只有我,无言泪满心。

“景成,我有点不舒服,想到外面透透气。”我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好,快去快回,看不到你我会很想你的。”他也相当配合,只是那种虚伪让我感到恶心。

十七层的夜风多少有些冷,我独自站在宽敞的欧式阳台上,双臂放在石头围

栏上,眺望着远方,远方有绚丽多彩的霓虹灯。宋景成真是聪明到让人发指,零圣遥才说了几句,他就立刻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打听到了零圣遥常去的那家pub,故意在那要求pub的老板把我当作舞娘送进零圣遥的包房。我在勾引他这方面,可谓做足了功夫。调查他喜欢的女孩子的类型,他喜欢的舞蹈类型,甚至他喜欢的眼影的颜色和唇彩的颜色。传闻他对身材火辣的女孩子很有好感,这是事实,我也调查了他身边的众多女朋友,的确都是这种类型。唯独,他对我不感冒。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说我那天都比他众多的女朋友要出彩,理应成功的。这下真是闯了大祸,宋景成知道了我的想法,不知道会怎么做呢。

“你失败的原因就是,你勾引我勾引得太明显了。”零圣遥递给我一杯红酒,见我没接,放在了石栏上,“我早就发现你在调查我,如果不是我可怜你,去了那家pub,信不信你一辈子都等不到我?”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一甩手,石栏上的高脚杯就掉下十七楼,甚至听不到响声,“零氏的遥少爷真够睿智,你知道我有所图,不上我当,你大可以不用理我,看我难堪很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他对我的脾气不以为意,“这场派对是我故意羞辱你才举办的,哈哈。”他嚣张地笑着,“你真是够大牌,为了羞辱你,还要我亲自发帖邀请宋景成呢。你不觉得,那天在包房的几位,也‘碰巧’都来了吗?我们就是在等你,啊哈哈。”

“你......”我被眼前的少年噎得说不出话来,“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是生活太无聊,偶尔找点乐趣。”他眯眼,“我的快乐一向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你变态。去死吧。”我恨不得把他揉圆了搓扁了从十七楼扔下去,像那个酒杯一样连响声都没有消失了。

“哈哈。”他又笑了,“明明一副快哭的样子,可还要在人前装得端庄高贵,真是难为啊!你哭起来是什么样子?我很想看看。”

这家伙是什么恶趣味?早知道事情的结果是这样,就换勾引零氏别的少爷了。说穿了。我也是无奈才选择了他。零氏除了家主之外的当家,人称智王子的零圣智,不久前刚刚结婚,能让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少年立刻结婚的女孩子,我想一定有特别之处。零氏的谦二公子零圣谦,他的女朋友真是千年不遇的大美女,比妖精都迷人,所以抢零圣谦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零氏排行第三的零圣翼号称能够温暖南极洲,他未婚妻是日本最大的黑社会之一皱田组的继承人远山初夏,我还不想被乱刀砍死。本以为第四位的宇宙无敌超级可爱正太,宛如大号树袋熊的零圣凯比较容易上钩,可他的心思全在甜点上,在他面前,女孩子不重要,除非是可以变身甜点的女孩子,可惜我没有仙女棒啊。而零圣皓虽说是零氏第五位,可他最爱的是银行卡和存折,全然一个新新拜金管家,搜集兄弟们的老婆是他唯一的爱好,难怪零氏兄弟没事还要去打打小工赚个零花钱。所以,只剩下了遥小六。零氏兄弟众多,甚至全球各地都有,可真正上位的只有他们六个。这也是无奈之举,谁知零圣遥却如此不好惹。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多考虑等会儿派对结束,宋景成发飙的话,如何收拾的好。反正勾引零圣遥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撒谎也没有意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我转身离开,零圣遥却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眼睛里充满了危险,说,“跟我玩,小心引火自焚。”

我甩开他,“我还有玩的资本吗?你一下就把我打入地狱用不得翻身还期待我再次招惹你?一次就够了,这次教训足够我记一辈子。”

“知难而退,不错。可我更喜欢知难而上的女孩子,看来是没有调查清楚我到底对哪一类型感兴趣呢。”他在我身后得意洋洋。

“算了吧遥少爷,惹不起总躲得起。”我稍稍行礼,“失礼了。”

“又是欲擒故纵?上一次不是也用了这一招。要不换一招?”他挑眉。

“我是真的放弃了。”我无奈。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有病就该去医院,别在这儿祸害人类。

他耸耸肩,“你不会的。我确定。”

懒得理他。墨黑色的天空中一船星辉,总觉得很像零圣遥邪恶的笑容,闪闪发亮,带着绝对的欺骗性。他可远不如表面那样畜生无害,这步棋着实走得欠缺思考。

queen 03 谁说我不爱你

宋景成对于零圣遥拆穿我在pub跳舞勾引他这件事只是私下里给了我两个耳光作为警告,我很感激他没有采取别的行动。这也是爸爸妈妈的心愿,他们可不愿意因为我得罪宋景成,所以只好卖女求荣。小时候极力拆散我和宋景成的也是他们,现在唯唯诺诺要求我讨好宋景成的还是他们。

宋景成下手还真是够狠,镜中的我,两边脸颊高高地肿起,只好细细地化了妆才敢去上学,只不过依旧一眼就知道挨打了。

坐在宋景成的保时捷里,越发觉得别扭。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他给我两个耳光,我不但不能表现出愤怒,还就差说谢爷赏赐了。

“脸还疼?”他轻轻捧住我的脸,细细查看。

“不疼了。”我面无表情地说。

“你撒谎的毛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他叹口气,把车停在一家药店门前,下车买回来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一个一个仔细地阅读说明书,直到挑出最好的药膏。他将我的脸摆正,面朝他,手指沾了一点药膏,准备为我上药。

我把脑袋偏向一旁,“不用了。会把妆弄花。”

“呵,化得这么精致给谁看呢?难道是为了给我之外的人看?否则为何害怕上药?”他不屑一顾。

我气得身体有些发抖,我只是为了遮盖一下脸上肿胀的痕迹。明明他打了我,竟然还如此有理。“涂药是吧,我自己来。”我夺过宋景成手里的药膏,挖出一大块在手心搓开揉在脸上,直到整个脸油乎乎的才算罢休。

“你这是在对我表示不满?”他继续开车。

我笑得无奈。“我哪敢。可我就是不明白,我说不涂药,你坚持要我涂,我自己涂好了,你又不满意,你到底想怎样?”

“我?”他冷笑一声,“只是想把你欠我的要回来。”

“我们明明不相爱,这样纠缠只是彼此伤害。你看到我就不爽,我也对你早就没有感情,何必勉强做戏。”我说。两年来,我第一次说真话。

“谁说我不爱你。”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这是发怒前的征兆,“而你,竟敢说不爱我,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度。”

“那要不你再给我两个耳光,或者给我两刀直接砍死我好了。”我转身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可这家伙却提前把车门锁上,起得我朝车门狠狠踹了两脚。

“竟然发脾气了,难得啊。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别太把自己当作一回事,即使我杀了你,卓家也不敢有怨言。你在我面前,渺小得连蚂蚁都不如。”他一只手抚上我的脖颈,慢慢用力,作势要掐死我,“只不过现在让你死,未免太便宜你了。”

面对宋景成,我真是哭笑不得。随他的便好了,总有一天他会玩腻,等他玩腻的时候就会放掉我了吧。

到了学校,我们终于朝不同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有很多学妹向宋景成打招呼,甚至跑上前亲宋景成一口的大胆女生都有,而宋景成从来都对我熟视无睹,跟那些学妹们打得火热。我没有去上课,而是等打了上课钟之后堂而皇之地翻墙逃课。自从我出了“零圣遥门”,宋景成就严禁我晚上出门,我就更加没有自由可言,只好逃课。

我翻出校外之后,回头看着高高的墙壁比了一个中指,小太妹似的骂了句shit。这是我的第二张面具,我可不像表面那么乖巧,虽然在宋景成的淫威下无法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但我会挤出时间让自己放松,否则这样的日子,早就把我逼疯了。宋景成在的时候,我是婢女,他不在的时候,我就是女王。

没有任何pub是早上开门的,但只要我去,任何一家pub都不敢把我拒之门外。我坐在吧台前,先要了十瓶啤酒开开胃,喝完之后脸不红心不跳。接着才让酒保帮我调了一杯碧绿色的鸡尾酒,我懒得打听这酒叫什么名字,只要能喝就行,不需要那么多名堂。

酒保有些担心地说,“卓小姐,您这么喝会醉的,您没有跟朋友一起来?”

“没事,这点小酒还醉不了。今儿姑奶奶心情糟透了,来瓶伏特加给姑奶奶降降火。”我把喝干了的酒杯扔给酒保。

“也给我来一杯伏特加。”

我转头,身边竟然是零圣遥。我当下嘴角就乱抽起来,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毒打一顿。不过我还是够淡定,只是喝酒而已。

“我们干杯?”他拿着酒瓶真的跟我碰了一下,酒瓶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一口气喝了一瓶,又让酒保拿了一打。跟我拼酒,他还嫩着呢,知道我这两年是如何度过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吗,就是靠着喝酒,喝完睡觉,起来继续喝。因为这件事,宋景成没少骂我。他都不想想,到底是谁逼我的。

“哟,卓小姐海量啊。”他也立刻喝光了一瓶。

“海量不敢当,喝干洞庭湖还是可以的。”我把酒瓶摔在他脚边,表达着我的愤怒,酒瓶破裂发出巨大的响声,没吓到零圣遥倒是吓到了酒保,以为我喝多耍酒疯。

零圣遥稍稍皱眉,一只手托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扭过来,“你挨打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我甩开他的手,继续喝酒。

“宋景成他.....竟然打你?”他问。那语气充满了惊讶。

“偶尔。如果触碰到他的底线和原则,是一定会挨打的,不过幸好算他底线和原则不多,否则真没我可活的日子了。”我打了一个酒嗝。

“疼吗?”他轻轻抚摸我的脸颊。

“给我滚开。”我打掉他的爪子,“你还想害我?还想让宋景成的眼线抓到我们在一起喝酒,你很想让我死是不是?”

“我......我没想到......”他试图上前扶我,却被我一把推开。

他坐在地上,手掌出现了血迹。我那一推,竟然把他推倒在了刚才扔在他脚边的酒瓶的碎片上。我歪歪斜斜地扑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可他却抱住脑袋一阵痛苦地呢喃,我不知所措地抱紧他。

“你怎么了?”我慌忙问。

他只是抱住脑袋,嘴唇不停地颤抖,说不出一句话。他忽然把嘴巴覆在我裸露的肩头,上去就是一口,我疼得差点掉眼泪。这家伙属狗的吗,怎么二话不说就咬人?这一口咬得我立刻清醒过来,我叫了一辆taxi,让酒保帮忙把零圣遥放上车。

我指挥着司机开往最近的一家医院,迅速帮零圣遥办理了住院手续。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我坐在他病房外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

queen 04 既然出了这种事,我就该对你负责

我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站一会儿,然后再坐一会儿,连对面抱孩子的阿姨都嫌我晃眼,问我能不能不要老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三位少年在我面前站定,其中两位褐色头发湛蓝色眼睛的少年竟然长得一模一样。“我是零圣智。请问,是你送遥到医院的吗?”

原来这位便是零氏仅次于家主的零氏当家智王子。那种冰冷的气质让他周围十米之内都下降了好几度。我点点头,承认是自己送零圣遥来的。

“不跟遥是什么关系?”一旁银灰色头发的上年上前质问我。这个大概是零圣凯,因为他实在太像一只大号树袋熊了,只不过此时这只树袋熊正在生气。

我连连摆手,“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在宴会上见过一次而已,今早在pub碰上就喝了两杯......”我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经过,我想我在pub勾引他的那事就不用说了吧。

“你想害死他啊?你不知道他有神经性头痛不能喝酒的吗?”树袋熊幸好被零圣智按着,否则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扑上来咬我。我记得,树袋熊是素食动物吧!

“喂,凯你别那么激动。”跟零圣智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年皱眉,接着转向我,“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姐,凯平时跟遥的关系比较好。”

“可问题是,我并不知道你们的遥少爷有神经性头痛啊,是他主动坐在我身边跟我碰杯的,而且酒也是他自己要喝的,我又没有逼他,关我什么事?我把他送进医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我的语气听起来相当嚣张,“你们遥少爷有病就该好好管一管,不能喝酒就不要去pub,跟我发脾气有什么用?”

“你......”树袋熊被我咽得说不出话,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

“我?我什么我。”我跟泼妇似的叉着腰,“我有没有错,有理走遍天下。”

“你少说两句行吗?”零圣智冷冷地开口,一个眼神瞥过来吓了我一跳,“没见过这么聒噪的。”接着转向跟他一模一样的少年,“谦,你去看看遥的情况。”

难道这位是零氏的谦二公子?零圣谦讪讪地摆手,“都别吵了,等下遥被你们吵醒了他可是会揍人的。”当他走过我身旁的时候,忽然拉过我的肩头仔细查看,接着转向零圣智和零圣凯,“喂,你们看,牙印。”

还说呢,零圣遥根本是属狗的,竟然扑上来咬了我一口。即使是头疼,也不能乱咬人吧!

“我咬的。”不知何时,零圣遥靠在病房的门边,脸色比先前好了很多,不过还是一副病态。

我白了他一眼,“幸好你承认,否则你的兄弟们还以为我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病,又是我送你来医院的,万一传染你就糟糕了,遥少爷。”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总是带刺?”零圣遥皱眉。

啊哼。我冷笑。“即使我带刺,也总比遥少爷为了羞辱我专程开场宴会来得好吧。零圣遥,我仁至义尽了,你遥我这一口我也懒得跟你计较,我们就当作从来没见过,这不算很难为遥少爷吧?我求您放过我,行吧。”

“我放过你,恐怕宋景成不会放过你吧。”他轻笑。

提起宋景成,我下意识地全身发抖。如果被宋景成知道我又跟传说中的遥小六勾搭在了一起,我想不是两个耳光能解决问题的。

“所以......”零圣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我在你身上留下了记号,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他指着我肩上的咬痕。

“遥,你说什么呢。这种女孩子你怎么能要?”树袋熊第一个奋起反抗。委

屈的表情我见犹怜,完全无法抵挡。

“这种?”我不满,“哪种?我怎么了?我招谁惹谁了?我上辈子欠了你们

零氏吗?”

“遥,我也不建议你跟这位小姐交往。”零圣智说话总是一板一眼,仿佛不

这样就无法显示他仅次于家主的威严。

“其实话说回来,我觉得遥也许有他的道理,这种事情我们没办法干涉,不

是吗?”虽然零圣谦跟零圣智在长相上简直无法区分,但是性格完全不同。

“你闭嘴。”树袋熊和零圣智异口同声。

零圣谦只好一个人蹲在角落画圈圈,不时还有一片悲凉的枫叶吹过,真是可

怜的娃娃。

“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诋毁我?别以为零氏财团了不起,我卓云婷也不是没

见过世面的主儿。”我气呼呼地大吼。

“好吧。”零圣遥长长呼出一口气,“见过世面的卓小姐,我给你一分钟的

时间考虑,是跟我交往,还是回到宋景成的身边。”他邪恶地勾唇,“计时开始。”

真是对牛弹琴,一点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掉头便走,高跟鞋踏在医院的

地板上咯噔咯噔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有40秒。”零圣遥讨厌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继续前行......

“还有15秒喔。”他依旧在计时。

别以为我会乖乖就范,我可是女王,怎能被人踩在脚下?

“还有最后三秒。三,二,一......”

“我跟你交往。”我丝毫没有骨气,还没走出这条长廊就妥协了。这也是无

奈之举,我不相信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宋景成会不知道,等他知道了私下里收拾我

的时候,那就不好玩了。所以,在事情没有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前,把零圣遥作为

后盾,是明智的选择。

“真是乖啊。”他大笑起来的样子相当猖狂。

“遥......”树袋熊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别担心。”要似乎只有在面对树袋熊的时候才会露出像哥哥一样宠溺的笑容,他摸摸树袋熊的脑袋,“玩玩而已。反正跟谁玩都一样,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

玩玩而已。说得可真难听。对于遥小六交往过不少女生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他觉得有趣的时候,会对她们千依百顺,当他失去兴趣的时候,比恶魔都阴冷。这就是零圣遥,千变万化让人琢磨不透。也许那些女孩子都抱着能跟他天长地久的想法,因为她们都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能让零圣遥换一换口味。可惜,她们根本不知道,在他眼里,她们都一样。所以我跟她们也是一样的,只是玩玩而已。

“对了,云婷你过来,我看看你肩上的咬痕。”遥说。

“没什么事,不用了。”我有些不自然,听他叫卓小姐习惯了,忽然改口多少有点别扭。

“那让护士看看你脸上的伤总行吧。”他一脸好笑。

“涂过药了,也没有大碍。”我说。这大概是他对我有兴趣的时候吧,假如他对我失去了兴趣呢?

零氏其余三位美少年因为各自有事不能耽误太久终于离开了医院,我才松了一口气。遥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医生说神经性头痛不能太过疲劳,需要多多休息。且医生告诉我,这种头痛除了忌烟和酒,还有就是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难道,遥这次头痛,不是因为喝酒,而是我推了他一下,让他摔在了地上?

queen 05 不过是我手里的玩具,你最好听话点

我住在零圣遥的公寓里已经有一个月了,我不相信宋景成不知道这件事,我

甚至怀疑我旷课那天他就知道了。试想我敢在午休之前不回去,试想我敢公然夜不归

宿,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收拾我了。而现在他按兵不动,绝对是因为跟我交往的对象

是遥。我承认,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云婷,给我煮杯黑咖啡。”遥在工作室里喊。

我站在厨房里,把咖啡豆倒进咖啡机,转念一想,不对啊,他有神经性头痛

,喝咖啡可没什么好处。我摇了摇头,把咖啡机换成了榨汁机,放进一个脐橙还有几

块苹果,又顺便加了小半根胡萝卜。这三种果蔬混合在一起,不但营养丰富而且味道

鲜美,不亚于农夫果园。

我把果汁放在遥的桌子角,他眼睛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一只手摸索着拿起

杯子,好半天才把眼睛放在杯子上。

他皱眉,一把摔了手中的玻璃杯,果汁洒在我的脚上,也湿了我的拖鞋。“

我不是要黑咖啡的吗?”他兴师问罪。

“咖啡对你的病情没有好处。”我虽然有些被吓到,但还是说出实情。

“谁让你擅自做主的?”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不

用你来提醒我。我要什么你送来就可以,别给我自作主张。”

他冷笑。“卓云婷,你不过是我手上的玩具,请你不要让我对你立刻失去兴趣好吗?你想一想,如果我现在不要你,让你卷铺盖滚蛋,你猜宋景成会怎样对付你?说实话,你钓上我也不是什么幸运的事,你能保证让我永远对你有兴趣吗?明显是不可能的,比你有身材的,比你有脸蛋的,比你乖巧可人的,比你性感妩媚的,我走在街上见条狗都比见美女稀罕。等我厌倦了你,就是你的世界末日,不用我亲自动手毁掉你,宋景成就会替我这么做的。他不敢惹我,会把所有怒气发泄在你身上,所以,对于你,我是远水,远水救不了近火。从一开始,你的方向就搞错了,你需要的不是找到一座比宋景成更大的靠山,而是要灭了宋景成这座山,否则你就永远在水深火热之中。你目前最好乖乖的,别让我心烦。”

排行第六位的人称痞子遥的零圣遥,就是这样睿智这样一针见血的少年,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遥。”我有些无奈地叹气,“咖啡真的对你不好。”我又不是要害他,他没必要对我这样防范。

“哟,云婷,该不是你想玩真的吧?”他满脸鄙夷,灰蓝色的瞳孔闪着讽刺的光芒,“你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你想当我玩够了一脚踢开你的时候,说你爱上了我?这种把戏我见多了,能不能换个别的花样?”

“你太敏感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象的一样。”其实在他心里,我跟别的女孩子都一样,我明明是知道的,多说也无益。

“我劝你还是别玩真的,你玩不起。”他说。“对了,记得把地上的碎片扫干净。”他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

我转身的时候,脚下一阵刺痛,我惊呼一声跳着脚坐在一旁会客专用的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一颗玻璃小碎片竟然扎进了我的拖鞋。脚趾上冒出一颗硕大的血珠,是真的痛,刺痛。

我准备拔出那片小玻璃碎片的时候。零圣遥喊了句,“别乱动,这里有医药箱,你等一下,别乱动啊,容易感染。”

“不碍事,拔掉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我说。

“说了别乱动,你能不能听话点?”他把医药箱放在地上,拿出一个小镊子夹了个棉球,棉球沾了消毒药水。他抬起我的脚,小心翼翼地把受伤的部位涂上消毒药水,“可能有点疼。”

“不疼。”我说。比起他刺伤我的那些话,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要把玻璃碎片拔掉了,你可以闭上眼睛。”他又拿了一个尖头的镊子。

“不用,我没那么娇气。”我说。

他的叹息轻不可闻,接着迅速拔掉我脚趾上的玻璃喳,本来已经不流了血又开始汩汩冒出。他又涂了一些消毒药水,然后仔细地贴上创可贴。“不要碰水就行了,应该不会发炎。”他检查了一遍我的拖鞋,才把拖鞋放在我的脚边。

“谢谢你。”我站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我背靠着门,看着被包裹着的脚趾,像打翻了五味瓶。本来,我是有别的事情想跟他商量,我想问问他,后天是我们学校的学院祭,我会表演舞蹈,想请他来看,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说。不过看样子,他是不会去的,那样难听的话都说得出,还会在意学院祭?

这样就可以了。至少目前我摆脱了宋景成的桎梏,至少这一点,我是感激他的。

queen 06 学院祭

每年的学院祭是圣总统学院的重头戏。由于是以班为单位的,每个班都使出浑身解数来赢得更多的客人。今年光是开甜品屋的就有三个班。我就纳了闷儿了,咖啡奶茶之类的有什么好喝?还有两个班在卖章鱼小丸子,我想着这种小吃能赚几个钱?估计着连庆功宴的钱都还得自己垫付。倒不是说圣总统学院的学生在乎几个小钱,我是觉得只有客人没有利润的这种生意模式很让人崩溃。贵族学校的学生们,家里不是政界要员就是商人,都头脑精明得要死,怎么还要卖咖啡卖章鱼小丸子?

我们班着实大胆得不像话,竟然开起了公关店。班长还兴致勃勃地要求男同学们一定要来捧场,至少制造点声势。

我下巴一下就掉在了地上。真是21世纪,开放的年代啊。也不是觉得公关店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学院祭而已,学生们也不过是变着花样玩点新鲜的,只不过,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这种活动还是避免的好。

“卓云婷,想跑?给我抓住她。”班长一声令下,我真的被两个男同学拉住了。

“班长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我动了动肩膀,他俩竟然一点逃跑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不能在班里帮忙了,学校宴会还有我的节目,万一耽误了。”

“那是晚上的事儿了,你整整一天都无事可做,竟然不顾班级利益独自逃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班长说。“而且,卓云婷我告诉你,大家都知道你跟宋景成分手了,你还怕他知道?”

说起这个我就立刻没了底气。整个学校都传遍了我跟宋景成已经分手,跟宋景成打得火热的那些女孩们高兴得就差来给我送礼恭贺我分手快乐了。在她们眼里,我们分得既漂亮又安静。只有我知道,根本就是波涛汹涌。

我也不敢说我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而且,算起来,遥也不是我的男朋友吧。如果他听到我对外宣称,他是我男朋友,一定又要把我数落一番。

“怎么不说话?云婷,你有心事?”其实班长跟我的私交非常好,她问,“你跟宋景成到底怎么回事啊?虽然他有时候挺风流倜傥的,可是一直对你挺不错啊,你们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

“说来话长。”我一点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就长话短说。”她说。

“长话短说不如不说。”我说。

“那就来给我帮忙。聊天喝茶你总会吧?

queen 06 学院祭

每年的学院祭是圣总统学院的重头戏。由于是以班为单位的,每个班都使出浑身解数来赢得更多的客人。今年光是开甜品屋的就有三个班。我就纳了闷儿了,咖啡奶茶之类的有什么好喝?还有两个班在卖章鱼小丸子,我想着这种小吃能赚几个钱?估计着连庆功宴的钱都还得自己垫付。倒不是说圣总统学院的学生在乎几个小钱,我是觉得只有客人没有利润的这种生意模式很让人崩溃。贵族学校的学生们,家里不是政界要员就是商人,都头脑精明得要死,怎么还要卖咖啡卖章鱼小丸子?

我们班着实大胆得不像话,竟然开起了公关店。班长还兴致勃勃地要求男同学们一定要来捧场,至少制造点声势。

我下巴一下就掉在了地上。真是21世纪,开放的年代啊。也不是觉得公关店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学院祭而已,学生们也不过是变着花样玩点新鲜的,只不过,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这种活动还是避免的好。

“卓云婷,想跑?给我抓住她。”班长一声令下,我真的被两个男同学拉住了。

“班长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我动了动肩膀,他俩竟然一点逃跑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不能在班里帮忙了,学校宴会还有我的节目,万一耽误了。”

“那是晚上的事儿了,你整整一天都无事可做,竟然不顾班级利益独自逃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班长说。“而且,卓云婷我告诉你,大家都知道你跟宋景成分手了,你还怕他知道?”

说起这个我就立刻没了底气。整个学校都传遍了我跟宋景成已经分手,跟宋景成打得火热的那些女孩们高兴得就差来给我送礼恭贺我分手快乐了。在她们眼里,我们分得既漂亮又安静。只有我知道,根本就是波涛汹涌。

queen 06 学院祭

每年的学院祭是圣总统学院的重头戏。由于是以班为单位的,每个班都使出浑身解数来赢得更多的客人。今年光是开甜品屋的就有三个班。我就纳了闷儿了,咖啡奶茶之类的有什么好喝?还有两个班在卖章鱼小丸子,我想着这种小吃能赚几个钱?估计着连庆功宴的钱都还得自己垫付。倒不是说圣总统学院的学生在乎几个小钱,我是觉得只有客人没有利润的这种生意模式很让人崩溃。贵族学校的学生们,家里不是政界要员就是商人,都头脑精明得要死,怎么还要卖咖啡卖章鱼小丸子?

我们班着实大胆得不像话,竟然开起了公关店。班长还兴致勃勃地要求男同学们一定要来捧场,至少制造点声势。

我下巴一下就掉在了地上。真是21世纪,开放的年代啊。也不是觉得公关店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学院祭而已,学生们也不过是变着花样玩点新鲜的,只不过,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这种活动还是避免的好。

“卓云婷,想跑?给我抓住她。”班长一声令下,我真的被两个男同学拉住了。

“班长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我动了动肩膀,他俩竟然一点逃跑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不能在班里帮忙了,学校宴会还有我的节目,万一耽误了。”

“那是晚上的事儿了,你整整一天都无事可做,竟然不顾班级利益独自逃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班长说。“而且,卓云婷我告诉你,大家都知道你跟宋景成分手了,你还怕他知道?”

说起这个我就立刻没了底气。整个学校都传遍了我跟宋景成已经分手,跟宋景成打得火热的那些女孩们高兴得就差来给我送礼恭贺我分手快乐了。在她们眼里,我们分得既漂亮又安静。只有我知道,根本就是波涛汹涌。

我也不敢说我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而且,算起来,遥也不是我的男朋友吧。如果他听到我对外宣称,他是我男朋友,一定又要把我数落一番。

“怎么不说话?云婷,你有心事?”其实班长跟我的私交非常好,她问,“你跟宋景成到底怎么回事啊?虽然他有时候挺风流倜傥的,可是一直对你挺不错啊,你们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

“说来话长。”我一点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就长话短说。”她说。

“长话短说不如不说。”我说。

“那就来给我帮忙。聊天喝茶你总会吧?”她装作生气。

“谁让我们关系好,帮你这一次。”

我们班给店取的名字很猖狂,叫做“圣总统高校公关部”,下面还写了一个小标,“第三音乐教室欢迎您的到来”。为此,还专门布置了第三音乐教室。

甚至还有女生提议,找两个同学守在门边,只要有人推门,就开始对着电风扇吹玫瑰花瓣。结果真的被采纳了。

我们公关店没有那么严格,男生女生都可以和客人聊天,就看客人想跟谁聊天。当然,据我的观察,男生都喜欢找女生聊天,女生一般和男生聊天。现在世道不如以往了,耽美啊,百合都是王道。为了避免被误会,大家还是小心点好。

直到宋景成的到来。他站在门边,并未说话,只有用手指轻轻指了指我。本来还挺热闹的第三音乐教室,一下就鸦雀无声了。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宋景成多少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是随意指名吧?”宋景成坐在我的身边。

“恩。”我点点头。

“来杯红茶。”他说。

“给宋同学来杯日本煎茶。”我跟负责服务的同学说。

“你还是这么了解我的口味和爱好,我还以为你都忘了。”他修长的手臂打在我身后的椅子靠背上,略显亲昵。

跟宋景成在一起这么久,让我忽然忘了他的习惯,短时间还真是做不到。我只好尴尬地笑,这种场合,大家都在看我们的笑话。绝对不能吵架,绝对不能出差错。

“零圣遥舍得让你在这儿勾引别的男生?”他见我不说话,竟然出口讽刺。“不过我大概忘了,他就是这么被你钓上的。这是你的看家本领,不用太可惜的。”

“宋同学,请你说话自重。”我依旧保持微笑。

“云婷,你别以为我会这样善罢甘休。”他勾唇。

“你到底想怎样?”我无奈地抚上额头。

“怎样?我想看你哭着跪在我脚边说我错了;我想看你生不如死;我想看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他那语气,像是恨透了我。

有些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会有很多人解脱?比如宋景成,比如我。大概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遇上了宋景成。曾经我以为他是我名字的孽缘。有些相遇,不如不遇。

正当我和宋景成表面上谈笑风生背地里相互讽刺的时候,第三音乐教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音乐教室再次因为来人而鸦雀无声。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宋景成的到来,大家想要看笑话,那么第二次我就只能认为是零圣遥的魅力太大,惹得全场女生频频朝他抛媚眼。

“卓云婷,你没有告诉我今天是学院祭就是这个原因?”零圣遥从头到脚打量我一番,眼中满是鄙视,“亏我还以为你会和我这个正牌男友一起度过学院祭,结果你却在这儿勾引宋景成,你要是觉得他好,尽管可以甩了我。”他那副模样,根本就是在说,你敢甩我试试看。

“遥,不是这样的。”我站起身,耐心地解释,“班里的同学临时决定像《樱兰高校公关部》一样开一个公关店,只是喝茶聊天而已。”

“我介意的不是这个。”遥冷哼一声,“而是他。”

我知道他指的是宋景成。“来者是客,难道我能把他赶出去?”我说。不管怎么说,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至少没有无理取闹过,虽然他爱捉弄人的性格着实让人头疼,所以他应该了解。

“好一句来者是客。”他勾起一个邪魅的微笑,眼中寒意突生,“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指名?卓同学。”

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你们还是先离开吧,大家都在等着看我们闹笑话,我脸皮没你们那么厚。”

“哟,当时你跳舞勾引我的时候,你脸皮也没薄到哪儿去。”零圣遥直戳我要害。

“你来就是为了侮辱我?”我胸口上下起伏,气得眼冒金星,“行,行。咱们都坐下来,你慢慢侮辱我,我让你侮辱够,我让你这辈子看到我就恶心。”我狠狠拍了一下茶几,震得茶几上的茶杯一阵叮当作响。

“还有宋景成也是为了讽刺我,是吧。也请一起吧。”我朗声笑,“人要脸树要皮,你们都不在乎,我有什么可在乎的?”我转向宋景成,“你宋大少爷在学校从来不把我当人看,跟别的女生打的火热,根本是众所周知。只不过表面上看似为了维持同学们的关系,同学们也不好刻意大肆宣扬,其实全校都在看我们笑话,难道你没发现?明明跟戏子一样娱乐大众还以为自己多么有本事,你不过是在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真是很无私奉献,高兴了自己也娱乐了大众。”我又转向零圣遥,“你,我就更不用多说了。我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大家心知肚明。你不过是觉得,把我收服了,你威胁着我,觉得自己多么有控制力。可是难道你不知道?你所谓的威胁只不过是来自宋景成,要不就是玩点无聊的恶作剧,好让人知道你的存在。什么恶趣味?跟小孩子一样找不到自己的位置,遥小六看来没有什么安全感啊。”

两个人被我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跟变色龙似的。可我依然不放过他们,接着说。“你们可能觉得我疯了,竟然跟你们这样说话。没错,我是疯了。我敢这么说就代表我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说白了,不就是抹脖子一刀嘛,姑奶奶还不曾怕过呢。姑奶奶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子。宋景成拿着自己的身份压迫我,说如果我不做他的傀儡,就会用手段对付卓家。”我挑起宋景成的下巴,眯眼看着他。“本女王现在告诉你,你随便,你随便对付卓家,你想吞并也好,想搞垮也罢,你爱怎样就怎样。我被你压迫了两年,我已经不知道亲情是什么样了,我爸妈让我极力讨好你,我也这么做了,但是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换来你的欺人太甚。所以,我决定不再按照爸妈的意愿做事,也不再管卓家会怎样。正是你吃准了我的善良,知道我不可能抛弃卓家,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我就范。不过看来,现在是我翻身了。你想杀我也好,想雇人杀我也行,可我不会再对你卑躬屈膝言听计从了。这样压迫的生活,还不如死了畅快。”

我放开宋景成,转而双臂勾住零圣遥的脖颈,然后轻轻在他唇边印了一个吻。我很为我的行为感到骄傲,这才是本女王的真面目,以为真的能够束缚我?别做梦了。“可爱的遥小六,你可真是长得秀色可餐,比宋景成都好看。你不是语重心长地教育过我,对付宋景成的办法不是找一座比他更大的靠山,而是毁灭了他这座山吗?现在我做到了。谢谢你的提醒和指点。刚才的吻当作谢礼。”

零圣遥抬手给了我一巴掌。我不可置信地捂住左边的脸颊。“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是你男朋友。”他大言不惭,“你现在什么样子?根本就是那种古代窑子里才有的恶泼妇。你想以毒攻毒?也太天真了吧。”

“是吗?”我震惊得都忘了哭,“那么我很荣幸地通知你,你被我甩了。”我哈哈大笑。环视四周,“我现在是单身喔,有想追我的尽管来。本女王一向喜欢吃喝玩乐。”

我不敢再看零圣遥的反应,径直走出音乐教室。晚上的宴会我也照例参加,只是那段舞蹈是流着眼泪跳完的。很普通的苗族民族舞,没有我第一次见到零圣遥时那支莲花圣洁妖媚,也不如肚皮舞来得灵动。可是,这却是我上个月专门学习的,因为老师说这支舞表达了苗族少女对爱情的渴望。我以为能够邀请到遥来观看,只是没想到却不欢而散。

也或者是,一拍两散。

(上篇完)

大家喜欢的话我今天晚上更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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