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左肖二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谁雷同谁就是扯淡，光天化日之下哪来什么“琵琶鬼”。

“琵琶鬼”其实和琵琶没有一点关系，不是我们看港台剧里那个附身于琵琶之中的那个女鬼。我今天所说的“琵琶鬼”算是一种巫术、一种蛊术。“琵琶鬼”是傣语pibo的汉语音译，被视为社会最凶恶的一种鬼。"

“琵”是鬼，“琶”是鬼名，“琵琶鬼”就是饿鬼，它会附在人身上，这种鬼一般不存在自由体，自由体就是我们所说的孤魂野鬼。“琵琶鬼”一般是由人供养，供养者施法，让“琵琶鬼”附身于讨厌之人身上，一旦被其附身，轻则重病不起、精神恍惚，重则丧命，想要减轻或者消除这种症状，需要拿烟酒茶肉，诚心向施法者认错。这些会放“琵琶鬼”的人在村寨里，人们总是担惊受怕，一些嫉恶如仇的年轻大胆村民听说被“琵琶鬼”附体的人一般体质较弱，对于青年壮汉，施法者是没有办法的。所以村寨达成一致意见之后，就把这些人赶出村寨，烧毁他们的房子，而那些被驱赶出去的人渐渐聚集，形成新的村寨，人们把那种村寨称为“鬼寨”。 "

历史上傣族聚集地一般都处于热带雨林，气候潮湿，毒虫蛇蚁泛滥成灾，导致疟疾也在该地区大范围流行，当时医疗条件有限。信仰鬼神的傣族村民就认为这是饿鬼做祟—“琵琶鬼”就是由此而来。上世纪五十年代后，各级地方政府相继出台法令、颁布决议，严厉禁止驱赶“琵琶鬼”的行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于“琵琶鬼”的印象也就越来越淡… "

故事的背景发生在《山楂树之恋》那个浪漫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时代，但这个故事里没有细心还会照顾人的老三和清纯的静秋发生的那样烂漫的爱情故事…有的只是无尽的伤痛和折磨。

"

重庆大学大三学生王功臣在伟大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号召之下，背着军人父亲给他打的两横三纵背包带着牙刷口缸脸盆，坐了火车又上了卡车，下了卡车又换作徒步，几天几夜之后疲惫不堪的王功臣和他的战友们终于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边境小镇孟连。王功臣他们是第一批支边知青，由于来得太早，当地没有准备给知青住的房子。所以在当地干部的安排下入住当地村民家里，王功臣没有 像很多知青电影里的知青那样的幸运，住在还算富裕的村长家。不幸的他被安排在不爱说话的村民依比家，他家不算富裕，房子很少，少得实在难容得下王功臣的入住，但受于压力之下，还是同意让王功臣住在他家的柴房。这对于一个城里来的知识青年来说，他们实在没受过这样的苦。瞬间觉得自己实在是非常的不幸…刚把背包放下的他就被负责大队干部给叫去开会、填表，交待一些注意事项，什么尊重少数民族风俗习惯、不能越过边境线、不能单独去江上、去丛林里之类的。

"

交代完后，王功臣回到依比家，推开他的小柴房一看，完全傻眼了。床铺已经整齐的铺好，床头放了一个竹筒，竹筒上插着刚刚采来的一束朵朵香，满屋子都散发着花香。在花的香气之下王功臣已经完全沉醉其中，而此时却被一个声音打破，那个声音好像山里的百灵鸟一般清脆，仔细一听是女孩子在叫他吃饭呢。梦中惊醒的他，从窗户往外看去，正见一个水灵水灵的傣族少女，垫着脚尖叫着他的名字，少女的头发上还插着和屋子里一模一样的朵朵香。本来心情低落的王功臣便顿时心血澎湃，展望着他幸福的未来。 "

后来王功臣便在依比家平静的生活下来了，每天按时出工，按时收工，偶尔还会帮着依比一家做一顿重庆风味的饭，辣的依比一家嗷嗷叫。农闲之时，拿出随身而带的口琴，吹着当时最流行的俄罗斯民歌，听得傣族少女们一个个春心荡漾。其中最痴迷的还是依比的女儿，那个百灵鸟一般的少女——玉梦。俗话说得好，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一个青年才俊，一个清纯动人。日子久了，慢慢的也产生了爱情的萌芽，一来二去难免会擦出爱的火花。寨子里的人说他们是对金童玉女，真是天作之合。依比夫妻更是认定这个准女婿，正在准备操办他们婚事的时候，王功臣收到一封老家的来信，信是他父亲写给他的，大至内容是，“父亲已经官复原职，但母亲身体每日渐下，母亲很想念远方的儿子，希望能回去看望母亲”。

作为老家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孝子——王功臣，一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任何犹豫，去场部找领导请假。晚上回到玉梦家里和她一家告别，并保证不用多久就会回来和玉梦完婚。玉梦那晚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最后还是起床推开了王功臣的竹门。话说当时正如干柴遇见烈火，哪能熄灭得了。云雨过后两人互相倾诉着爱意，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王功臣告别玉梦，在微亮的晨曦中踏着热带雨林的雾气，离开了这座叫做孟连的边境小镇，也离开了他的爱人玉梦。"

一路风尘仆仆的王功臣匆忙赶回家之后，发现母亲正一边做饭一边大声训斥弟弟，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谈论之后才明白他的父亲正如信中所说已经官复原职了，母亲却没有生病。父亲写信骗了他，出于对孩子的爱，骗了王功臣。因为父亲已经官复原职，完全可以让他回城并给他安排一份正式工作，不用再继续呆在热带雨林受苦。可他的父母亲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在那边还有一个叫玉梦的女孩在等着王功臣，而那个叫玉梦的姑娘是王功臣的梦。

知道真相的王功臣勃然大怒，和父亲争吵。但是母亲以泪相逼，一向会向女人眼泪妥协的王功臣在自己母亲的眼泪下怎么能平静…但王功臣却忽略了玉梦也是女人，一样会流泪。他用手搓了搓脸使自己清醒点，他想到“现实是多么残酷，如果为了爱情再回去那个热带雨林小镇孟连，那么自己就完了，或许就得在那里呆一辈子，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愁了上顿愁下顿。但要是听了父亲的安排，那么就能过上传说中的好日子，过得体体面面的，不会再为吃不饱而发愁了。在现实的摧残下，我们的王功臣同志最终放弃了爱情，选择向面包妥协了，彻彻底底放弃了所谓的爱情。邻居们无论是谁都认为有个好爹的王功臣同志从此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他们不知道，这只是噩梦开始前的平静而已。"

在父亲的安排下，王功臣同志进入政府的一个部门做了一个小文员。不到一年，王功臣同志在父亲的光环和自己的能力之下，爬到了科长位置。上任当天晚上请了几个领导来家里吃饭，并且还把父亲珍藏的老酒也拿了出来。酒过三巡，王功臣感觉身上有点痒，越挠越痒，但也没怎么引起注意，认为是酒精过敏呢。对领导摆摆手“没事没事，咱们继续喝”。越喝越难受，头都感觉大了一个尺寸，眼睛也越来越模糊，就这样晕倒在地上。周围的人赶忙把他扶起，一看，在场的人被吓傻了，王功臣全身浮肿，特别是头最为严重，肿成馒头似的两只眼睛已经睁不开，感觉连眼缝都看不到，父亲赶紧让人把王功臣台上他的吉普车，直接往医院里送。

到了医院，医生一阵忙活，又是打针又是吃药过后王功臣才醒过来，但病情却一点好转也没有，情绪非常不稳定，满嘴胡言乱语喊着“玉梦、玉梦”。直到天亮才慢慢稳定下来，身体的浮肿也消失了，但浮肿过后却留下满身疙瘩。由于病情比较严重，医生没让出院。白天亲朋好友来看望他时，他一切正常的如平日一样和他们说说笑笑，说自己没事，过敏而已几天就能好。

太阳一点点往下落，天色慢慢黑了下来。病房里的王功臣一直感觉心神不宁，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和前一天晚上都症状一样，满嘴胡言乱语叫着“玉梦、玉梦”一边说边挠着皮肤，最后组织液都挠出来了。组织液好像有腐蚀性一样，流到哪里哪里就是皮开肉烂。实在没招的医生和家人只好把他的手脚捆起来不让他再挠出组织液。但是作用并不大，医生和家人就这么看着他受折磨，皮肤一点点的被腐蚀溃烂。直到天亮了王功臣才清醒过来，醒过来就对父亲说：“爸，去…去…孟连…玉梦”…说完我们的王功臣同志就向伟大革命导师马克思报到去了。死的时候他全身溃烂，皮肤没有一处好的，估计是被活活疼死的。 "

料理完后事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苍老了许多。想起儿子的遗言，就带着警卫员就赶去孟连。一路风尘过后终于到了孟连找到依比，依比一知道是王功臣的父亲就对着这位老人又打又骂，警卫员拉了好久才拉开。拉开后冷静下来的依比对着这个老父亲哭诉着，“玉梦早就嫁人了，嫁给了邻村的傻子，傻子父母双亡，自幼与瞎子奶奶相依为命。好好的姑娘为什么要嫁给傻子呢？原来这都是王功臣那晚做的好事。随着玉梦的小腹越来越大，而孩子的父亲王功臣却一去不回。这种未婚先育的事无论放在傣族还是汉族的家庭里也都是够让人抬不起头来了。无奈之下的依比让女儿玉梦用抛绣球的方式把绣球抛给傻子，傻子就这样喜当爹了。可是纸始终是保不住火的，村子里风言风语的流传，再傻的傻子都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傻子把这事告诉了他的瞎子奶奶，但瞎子奶奶却什么也没有说。

直到孩子出世那天，人们才隐约明白为什么瞎子奶奶一直沉默。孩子出世那天玉梦大出血，孩子出来还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玉梦就去世了，而见到孩子的接生婆差点没吓死。小孩子根本没有长成人形，散发着恶臭，恐怕还在玉梦肚子里面就已经死去好多天了。

我姓王，但不叫王大锤，我的父亲叫王国庆，王功臣是我没见过面的大伯。这个故事是我的爷爷告诉我的，而我的爷爷，相信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就是故事里的父亲。爷爷说那个瞎子奶奶就是会施“琵琶鬼”的人，我的大伯王功臣和玉梦就是被她害死的，至于什么是“琵琶鬼”？原谅我什么都不知道，前文关于“琵琶鬼”的介绍都是百度告诉我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