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一方灯台,
天儿擦黑豆焰抖烁。
看着灶头蒸汽腾腾饭香浓郁,
而后是家人席炕团坐。
妈妈叨絮着白天的田间琐事儿,
爸爸老白干儿滋儿到半夜。
一觉醒总见到母亲穿针引线,
陪一旁看报的父亲低语唠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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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都抠着熏黑的鼻孔,
连咳痰也带灰色。
后来入校也提起了油灯,
墨水瓶盖上安装车胎嘴儿;
欣赏着爸爸棉条穿芯儿“杰作”。
星星之火,燎明教室,
给校园之夜妆景添彩;
让夜自习延长到半夜。
而后有了玻璃泡子,
更亮了气灯的炽白显赫。
大舞台搭建起那个火红的时代,
被热闹极致到高跷地秧歌。
样板儿戏高调地艳彩重抹,
伴奏京胡快板儿;
嘈杂带密鼓紧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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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年少只懂热闹,
煞白的灯光下拼命玩乐。
靠近网罩小手想摸摸,
长烟袋梆头看到吹胡子瞪眼的爷爷……
散场的爸妈小黑屋仍不愿“卸妆”角色,
兴奋的脸深夜犹把灯花挑拨。
温热的大手擦着我睡额上的细汗,
似听到无词儿的哼唱香馨脉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