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 | 花籽 · 图片 | 网络
“我自己的孩子在别人的肚子里诞生，我以前认为这没什么，可现在想，本应该是我自己做的事情，让别人代劳，自己却坐享其成，是我太自私了。我每次见到张芳，我就能想到李妍，我总觉得张芳就是你和李妍的孩子，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抹掉这份记忆，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这是电影《母语》接近结尾处，女主角方韵对男主角张罄说的一段话。
一场代孕，酿成了三个人的悲剧！
" 电影《母语》是由王海平编剧、俞钟执导的涉及“代孕”题材的商业电影，由秦岚、方中信、汪裴主演。
王海平、秦岚、敖志君凭借该片分别获得了第3届2011英国万像国际华语电影节的最佳原创编剧、最具潜力女演员及最佳摄影三个奖项。
这部电影中的背景时间是在2007年—2008年，影片中有涉及07年年底的雪灾和08年的汶川地震。
编剧王海平在08年汶川大地震时见识到了中国女性对“汶川孤儿”的伟大母爱，再加之对代孕现象的了解和认识，他将两者融合在一起创作了小说《母语》。
当时王海平在怀柔区工作，为了完成这个作品，他根据身边人的经历，到大连等地做了大约半年的采访，收集了大量的资料，为该片的情节和细节找到了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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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影片的场景都是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里，开头便是身为科学家的男主张罄（方中信饰演）从国外回家，夫妻二人久别重逢，晚上正在亲热，可女主方韵（汪裴饰演）是危险期，示意男主要用杜蕾斯。
可张罄说想要孩子，而方韵是一位事业心很强的人，她是电视台的记者，工作忙碌，她觉得人生的价值在于追求事业的成功，她没有时间怀孕生子，加上之前流过两次，不想让身体再受伤害。
张罄只得选择尊重妻子的意思，拿出了床头柜里的杜蕾斯。
白天，张罄的朋友带孩子到他家的大别墅来玩，当朋友得知张罄想要孩子而方韵又不想生的时候，便建议张罄找人代孕。
张罄说考虑过代孕，但是内心很抵触，朋友随口一说“那离婚再找一个！”
张罄和方韵相爱多年，感情深厚，离婚肯定不可能，张决定找人代孕，晚上找方韵商量代孕的事情，方韵同意。
张罄问方韵，能接受代孕所带来的一切事情吗？方韵问什么事情，张罄说现在还不知道，方韵觉得只要是他们俩的孩子，她没问题。
这就是找代孕的起因，张的朋友是这件事情的催化剂，后来代孕的录用人选也是由张的朋友带来的。
当张罄和方韵筛选了很多女孩都不满意之时，张的朋友带来一个人——李妍（秦岚饰演），有学历有人品，但是为了替父还债，着急用钱，便来应聘代孕妈妈。
张问李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代孕者李妍很肯定的说知道。
张、方和李三个人去了美国做完手术回到了自家别墅，方韵要出去工作，交代张每天要叮嘱李妍吃叶酸，听音乐，胎教很重要。
当发现怀孕成功，三个人都很开心，张罄带着李妍去医院复查，叮嘱她检查时说自己叫方韵，为了方便将来孩子出生时候填写母亲姓名。
在李妍住进别墅以后，三个人的相处，满屏充满着尴尬！三位演员的演技的确很棒，每一个尴尬的表情、每一处细微的情绪都表达的恰到好处，自然而然，完全看不出表演的痕迹。
" 当李妍肚子有些显怀的时候，张罄的父母过来了，张的妈妈看着身怀六甲的李妍，对张父说：“现在年轻人真想的开，自己不想生，请个人来生，不是自己生，怎么能叫亲生？”此时的李妍表情是尴尬的！
方下班回来，和张的父母寒暄过后，叫李去洗菜，张的妈妈说孕妇不能洗，说方没生过不懂孕妇的许多禁忌，结果是方洗菜做饭。
" 这一段中，方有尴尬、有失落，代孕给他们生活带来的影响越来越明显，李妍和方韵不自在的点越来越多，一个是出了肚子但是胎儿不是自己的女人，一个是胎儿是自己的但是不在自己的肚子里长大的女人。
在这段奇妙的关系中，最自在的是男主张罄，不管怎样，孩子都是他的，他没有太多的尴尬，反而还多了一个人关心他照顾他，李妍在他们家待产的日子里，他好像有了一个贴心的保姆，做饭、保持家中清洁，给他放洗澡水。
在孩子月份稍微大一些，从科学的角度讲开始有听力的时候，方韵过来找李妍，表示要给肚子里的孩子讲故事，让孩子熟悉妈妈的声音。画面中，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李妍大着肚子满脸尴尬，方韵拿着故事书深情的讲着。腹中的胎儿会不会凌乱？这个讲故事的声音是谁，平时每时每刻陪伴着自己的声音又是谁？
李妍的肚子越来越大，有一天当她正在擦沙发打扫卫生的时候，孩子胎动厉害，方和张赶紧叫李妍坐下，两个人趴在李的肚子上开心的听孩子胎动，并说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李妍是一脸的尴尬与不自在，这画面这气氛是真的奇怪。
" 春天到了，买了婴儿用品和婴儿床，在安装婴儿床的时候，李妍开心的对张罄说有时候给孩子讲故事的时候，感觉孩子好像就是自己的。看到张的表情不对，李妍立马不好意思的不说话了，张很绅士的说从生物学角度她就是孩子母亲。
孩子生了，方韵抱着孩子回家，张罄父母老两口说孩子长的很像张罄和方韵，取名字叫张芳，一家人在客厅乐呵呵的哄着孩子，李妍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屋里，落寞的表情表达了她内心的失落。
新生儿时常会哭闹，孩子哭了，奶奶抱过去找李吃奶，随口说的是“找娘吃奶”，方韵有些不自在。
晚上，方韵想让孩子跟他们夫妻俩睡，等孩子要吃再送过去给李妍，李妍表情有失落、有担心、有不自在。
孩子夜里哭闹厉害，方韵怎么哄都没用，老两口过来抱着哄，方韵不愿意，李妍过来要抱孩子，方不愿意，在大家再三劝说下，方韵终于让李妍把孩子抱过去了，不消一会儿孩子就不哭了。奶奶说孩子习惯李的味道，方满脸痛苦。
后来为了让孩子愿意跟自己亲近，方韵使劲洗澡想把自己的味道洗干净，然后穿着李妍的衣服，抱孩子，想着能有李的味道兴许孩子会愿意跟着自己睡觉。
并叫李妍把奶挤出来好方便她晚上喂孩子，到了晚上，孩子一直哭，方韵怎么都哄不住，老人和张都叫方韵把孩子抱给李妍，方韵就是不愿意，她把所有人赶出卧室去，独自抱着哭泣的孩子，她也无助的痛苦的哭着。
而李妍在楼下听着孩子的哭声，也在房间默默哭泣。
汶川地震，方韵去了汶川采访。当方从灾区回来，带回来一个孩子，也许是由于方韵有些像那个孩子的妈妈，所以别人抱她她都哭，只有方韵抱她不哭，方韵看着小女孩的眼神就觉得特别亲，方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打算收养，取名叫张羌，张罄并没有反对，张罄还是比较尊重妻子的。
以此可以看出亲情和爱的延续不一定要依靠血缘，和方韵有血缘关系的张芳并不能让方韵有亲近的感受，而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张羌却让她倍感亲切。如果从一开始就选择领养一个和自己有缘分的孩子，后面也就不会有代孕带来的那么多痛苦。
" 当李妍的合同临近到期时，她在给家里买东西的时候也给张罄买了一件衣服，当拿给张比一下衣服合身与否时，李妍忍不住哭起来了，张安慰着李，李妍说：“一年了，我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的孩子，张大哥你是个好男人好爸爸！”
张罄说：“你是个好妈妈！”
李妍说：“我不是妈妈，我不属于这儿！”
张罄安慰的让李靠在他的肩头，两人拥抱着，李妍痛哭流涕，刚好方韵回来看到了这一幕。三个人的表情尴尬至极。
张罄找到坐在窗前的方韵叫她不要误会刚才的那一幕，方韵淡淡的说出了一番关于人类延续、关于代孕的思考：
从见到张羌那一刻开始，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母亲，那种牵挂，那种缘分，似乎比血缘更重要，人类的延续到底是靠什么，是遗传，是是亲情，还是爱。
我自己的孩子在别人的肚子里诞生，我以前认为这没什么，可现在想，本应该是我自己做的事情，让别人代劳，自己却坐享其成，是我太自私了，我每次见到张芳，我就能想到李妍。我总觉得张芳就是你和李妍的孩子，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抹掉这份记忆，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以前我认为我们俩是非常非常相爱的，可现在看来，这种爱已经变成了一种亲情一种爱护，我们为了不打破这份感情，彼此都小心翼翼客客气气的，这还是夫妻吗，这还是爱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 半年后，张罄和方韵离婚，张罄带着张芳远赴美国，李妍回到老家再无音讯，方韵带着张羌生活至今。
一场代孕，让这个家不成家，张罄失去了妻子，人走家散；从别人肚子里诞生的自己的孩子与自己不亲让方韵备受打击、饱尝痛苦，为自己的自私而懊悔，为自己当初的天真想法而慨叹。
李妍辛苦十月怀胎，与不是自己的孩子已经建立了息息相关的深厚感情，可是却不得不离开，这在她今后的人生之路上，将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午夜梦回，会不会泪湿枕巾，思量着那孩子如今怎样了？
代孕，是一颗万万不可偷食的禁果，它涉及着伦理道德，触犯着法律法规，它会将女性陷入商品化的境地。如果代孕合法化，将会有更多的女性饱受残害，女性的自由与权利会越发的得不到保障。
作者 | 花籽
南京市作协会员，视觉中国签约摄影师，南京市江宁区作协会员，图虫资深静物摄影师
《女人坊》（语林）杂志签约作者，文章发表于《乌鲁木齐晚报》《常州晚报》《北海文学》，《劳动时报》《亳州晚报》《北碚报》《语林》《江宁新闻报》《天下美篇报》和《c位》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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