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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看西游第351期）

文/牵着蜗牛散步

一

大家都知道，孙悟空的师父菩提祖师神通广大，精通释、儒、道等诸子百家知识，还有七十二变、三十六变、筋斗云等最牛绝技。他隐藏在如来鼻子底下，如来竟然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他成功预测出孙悟空一生的命运，专门教了他躲避三灾利害的本事。

但令人奇怪的是，在西游世界里，他教出来的徒弟似乎只有孙悟空一人，其它徒弟都不见了踪影。

他们去哪儿了？

二

我们先来看原著中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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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扎着竹筏飘洋过海，花了十几个年头，才终于来到了西牛贺洲（也就是如来住的地盘）灵台方寸山，他先遇到的，不是菩提祖师，而是一个砍柴的樵夫，蜗牛在往期文章中也分析过了，这可不是普通的樵夫，他告诉了孙悟空此山有个斜月三星洞，洞内住着菩提祖师，神通广大，本事老霸道了。

具体有多霸道呢？樵夫同志是这样说的——

“那祖师出去的徒弟，也不计其数，见今还有三四十人从他修行。”

樵夫的话，透露出两个信息：第一、菩提教的徒弟多；第二、牛逼的徒弟也多。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抬举菩提，反复推荐孙悟空跟菩提学习。

孙悟空到新生报到处登记，菩提祖师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无名无姓。菩提让他走两步（赵本山的小品是不是从这找的灵感？），然后说，看你样子，是个食松果的，就取名孙吧。猴子十分高兴，又让师父帮他取个名。

菩提略一思索，道：“我门中有十二个字，分派起名，到你乃第十辈之小徒矣。”猴王道：“那十二个字？”祖师道：“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排到你，正当‘悟’字。与你起个法名叫做‘孙悟空’，好么？”猴王笑道：“好，好，好！自今就叫做孙悟空也！”

从菩提这段话，我们可以看出，在孙悟空之前，菩提至少收了九派徒弟，分别是“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也就是说，第一辈是”广“字辈，孙悟空这辈是”悟“字辈。每一辈，肯定人数不少。（一些年轻人可能对字辈不太清楚，参考一下郭德刚徒弟排名，比如曹云金、岳云鹏，都是云字辈的。他的真名中间没有云字，拜了郭德刚后，就被硬安进一个字，表明他们是一辈的师兄弟。）

三

菩提祖师徒弟那么多，成才成名的有没有呢？

有，肯定不多！我们来看菩提教徒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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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进门先得干七年扫地僧。比如孙悟空，心急火燎地来到方寸山，就是想学长生不老术，可菩提祖师装着不知道，每天干什么呢？”与众师兄学言语礼貌，讲经论道，习字焚香，每日如此。闲时即扫地锄园，养花修树，寻柴燃火，挑水运浆。“

这哪是魔法培训学校，分明是一个劳改农场嘛。你叫猴子去习字焚香，真是难为孙悟空了。因此，他实在无聊时，就到后面烂桃山偷桃子吃。

终于，有一天孙悟空忍不住了，在听菩提讲正治理论时抓耳挠腮，屁股上好象安了钉子。菩提祖师终于问他了：你在我这里呆了几年了？

孙悟空说七年了。祖师问他：你想学什么呢？孙悟空说，但凭尊师教诲，只是有些道气儿，弟子便就学了。

于是，菩提祖师就给他推荐了”术“字门中之道、”流“字门中之道、”动“字门中之道。其实，这是第二重考验。蜗牛在旧文《菩提祖师有门技艺悟空幸亏没学，学了一生便废了》中，已经详细分析了这几门功课究竟是什么东西，学了有什么后果。菩提祖师好多徒弟未必有孙悟空的定力，也许一推荐，就选一两门学了。

由于孙悟空仍不学，于是菩提在他脑袋上敲了三下，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了。其实这是第三重考验。孙悟空明白了，其它同学却不明白，大家看他们的表现——唬得那一班听讲的，人人惊惧，皆怨悟空道：“你这泼猴，十分无状！师父传你道法，如何不学，却与师父顶嘴！这番冲撞了他，不知几时才出来呵！”此时俱甚报怨他，又鄙贱嫌恶他。

由此可见，要学到菩提祖师真功夫其实很难，至少要经过三道考验：一是要有耐心，二是要经得起诱惑，三是要聪明。

由于孙悟空经过了重重考验，晚上到了菩提祖师后屋，祖师心里十分欢喜，暗自寻思道：“这厮果然是个天地生成的，不然，何就打破我盘中之暗谜也？”

菩提这段话，说明很少人或者根本就没有人经得起这三重考验，最终学得他的真功夫。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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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本领学到一半，有一天众师兄弟对他说：”悟空，你是那世修来的缘法？前日老师父附耳低言，传与你的躲三灾变化之法，可都会么？“孙悟空自夸道，我都会了。于是大家就叫他演示一下，他就变了一棵松树，赢得众人拍掌叫好。

这段情景描写，也说明各师兄弟基本没学到孙悟空的本领，而且还有忌妒之意。

也是因为孙悟空卖弄本领，引来了禅师，禅师怒喝大家：“你等大呼小叫，全不像个修行的体段。修行的人，口开神气散，舌动是非生，如何在此嚷笑？”

又告诫孙悟空：“这个工夫，可好在人前卖弄？假如你见别人有，不要求他？别人见你有，必然求你。你若畏祸却要传他，若不传他，必然加害，你之性命又不可保。”

其实，孙悟空这个毛病，一直到跟随唐僧取经，都没有改掉。

最后，菩提祖师要撵孙悟空走，并告诉他：“你这去，定生不良。凭你怎么惹祸行凶，却不许说是我的徒弟，你说出半个字来，我就知之，把你这猢狲剥皮锉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教你万劫不得翻身！”

从这段情节我们可以看出，菩提祖师行事相当低调，而且要求徒弟也必须低调。同时，要求他们离洞后，绝不许提他的名字，不然，就要受到严惩。

五

有这么多严格的考验，菩提祖师的徒弟有几人能学到真功夫的？大多半道就离洞出山了，再加上菩提祖师绝不允许提自己的名字，所以，他们在江湖上混，也不会提半点菩提祖师的大名。

不过，以菩提祖师选人的标准，不过能进洞的全是平庸之辈，总有几个如孙悟空一样的，经过了考验，学到了本领。

那么，他们又到哪里去了呢？我们可以来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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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孙悟空学的最牛绝技之一，就是七十二变。西游世界里有没有人会七十二变呢？有！一个是二郎神，一个是牛魔王。而且他们的变化动作、方法与孙悟空基本差不多。此外，菩提祖师还会三十六变，西游世界里至少也有两人会，一个是猪八戒，一个是沙僧。也就是说，这几人即使不是菩提祖师的徒弟，他们或他们的师父至少也与菩提祖师有渊源！

其次，孙悟空的第二绝技筋斗云，表面上好象没人会，其实这是菩提为猴子量身定做的一个版本：他每次腾云之前，都要翻两个筋斗，所以取名筋斗云。其原理，还是驾云。这个在西游世界里会的就多了，牛魔王运用得也相当熟练。

第三、棍术。很不幸，牛魔王也使得用得很好。

大家记得孙悟空刚回到花果山不久，牛魔王就带着蛟魔王、狮驼王、鹏魔王等几个来与他结拜的事吗？在这几个魔王中，他们的本领好多与孙悟空一样，特别是猕猴王与犭禺狨王。

除了这些很牛逼的人物，还有菩提之前为孙悟空推荐的道字门的高手，如袁守诚，就是学的“术”字门。

还记得车迟国三道士学的正宗五雷法吗？这个菩提祖师也会！

因此，菩提祖师的徒弟遍布西游江湖，只是由于菩提要求严厉，绝不允许他们提自己名字，并且要求他们必须低调行事，所以，他们都隐瞒了师承，或归隐山林、或回归凡间（如樵夫）、或开馆授徒、或在取经路上打酱油，孙悟空即使与他们相见，也是相互不认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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