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时候,朝廷明文规定,官员不得狎妓。
有个姓周的侍郎,因为升了一级,心里实在高兴,便悄悄地请了一个美艳动人的妓子来家里寻欢作乐。
有个官员很是嫉妒周侍郎,得知他狎妓的消息,兴高采烈地去皇帝面前告密。
皇帝非常生气,立即派人去抓现场。
那个妓子被当场抓住。
周侍郎连忙喊冤,声称妓子并不是女子,而是男子所扮,只是为图一笑而已。
一查验,果然如此。
于是周侍郎无罪,那个告密的官员反而被训斥了一顿。
从此男妓盛极一时。
"却说礼县有个叫伍修德的人,从小立志做清官。十年寒窗,考上进士后,伍修德被任为贵溪县的县令。
上任之后,伍修德铁面无私,正气凛然,替百姓做主从不畏惧权贵,因此博得了不少赞誉,伍修德很是得意。
妻子徐氏却有些担忧,常劝伍修德,判案要从多方面考虑,不能仅为了老百姓的一声“青天大老爷”,就梗着脖子和别人硬刚。
伍修德怫然不悦,从不把徐氏的话放在心上。
这天,穿着破旧,面黄肌瘦的小商贩江财号啕大哭着来县衙告状,说是刘富商府上的少爷把他的女儿玉娟抢走了。
伍县令非常生气。
在他的治理下,贵溪县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却也清明一片,从来没有谁敢明目张胆地强抢民女。
伍县令立即让杨捕头带领几个衙役去把刘少爷抓来审问。
杨捕头也是嫉恶如仇之人,立即带领几个衙役跟着江财去抓人。
半个多时辰后,杨捕头惊慌失措地回来了。
“大人,不好了,那个刘少爷……正在……正在抢救……您快去看看吧!”杨捕头一脸惶恐地道。
伍县令吓了一跳,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杨捕头擦了擦头上的汗,告诉伍县令:“刚才我们去刘府抓刘少爷,他一听江财告他强抢江玉娟,顿时暴跳如雷,满脸通红,手脚发抖,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刘府的郎中连忙给他灌药,属下来的时候他都还没醒过来……”
“刘少爷莫非有心疾?”伍县令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连忙和杨捕头一起飞速赶往刘府。
“应该是的。”杨捕头迟疑了一下,忧心忡忡地道,“大人,听刘富商的话,那少爷并不是他儿子,好像来头不小,咱们这次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那刘少爷强抢民女,乃是犯法之人。我等依法办事,抓他到县衙审问,并无过错。”伍县令正色道。
“但……大人,那江财可能……可能撒了谎……”杨捕头有些吞吐地道。
“江财撒了谎?”
“在刘府门口,江财不肯进去。属下几人进去后,看到那江玉娟也在刘府,穿着齐整,打扮精致。刘少爷昏倒在地时,江玉娟急得直哭,对刘少爷十分关切,并不像被刘少爷强抢的样子。”杨捕头告诉伍县令。
伍县令心里“咯噔”一下,也有些慌乱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来到了刘府。
刘富商一脸悲愤地来见伍县令,礼都没行,就流泪道:“伍大人,我侄子刘兴被你们冤枉,活活气死……”
“啊,刘少爷被气死了!”伍县令和杨捕头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俩还想问问刘少爷,江玉娟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没想到刘少爷竟然已经没了,这下麻烦了……
"刘府要忙刘兴的后事,伍县令和杨捕头讪讪地坐了一会儿,就回县衙去了。
回去后伍县令立即让杨捕头去把江财找来询问。
谁知江财得知刘少爷已经死了,就躲了起来。杨捕头找了好几天都没看到人。
伍县令又打算把江玉娟带到衙门来,问问她和刘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捕头再次赶往刘府,回来后脸色有些苍白:“大人,那江玉娟为刘兴殉情了……就在昨晚,上吊而死!”
伍县令的脸色难看极了。
“大人……那刘兴是颍州刘知州的儿子。刘知州已经来到了贵溪县,就在刘府……”杨捕头小声道。
伍县令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正在这时,衙役来报,刘知州来了。
伍县令连忙飞奔着出去迎接刘知州。
刘知州脸色青灰,眼睛浮肿,脚步踉跄,显然儿子刘兴的去世让他深受打击。
伍县令见了刘知州的样子,很是愧疚不安,正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
刘知州摆摆手,阻止了他,沙哑着声音道:“别的话我也不想和你多说,因为你偏听偏信,没有问清楚就要去强抓我的兴儿来县衙审问,结果引发他的心疾,让我的兴儿……早早地离去……”
“大人,下官并没有……”伍县令想为自己申辩几句,但是被刘知州打断了,“你不用多言,我也不想听。我来只是想通知你,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会派花轿前来迎娶你家女儿……”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伍县令惊讶极了。
“我大儿子已经二十三了,尚未娶妻,把你女儿嫁到我家,做我的大儿媳……”刘知州直截了当地道。
“这……这是为何?”伍县令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伍县令还想多问几句,刘知州已经转身走了。
临出门前,刘知州威胁伍县令道:“你女儿伍丽娘长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可这贵溪县的人都知道,你可不要妄想着李代桃僵……”
"刘知州走后,伍县令连忙让杨捕头去打听打听,刘知州的大儿子是怎么个情况。
杨捕头到颍州去打听清楚了才回来,脸色难看地告诉伍县令:“那刘知州的大儿子名叫刘荣,是个傻子。”
“难怪二十三了还未娶妻。我女儿才十四岁,嫁给他,岂不是掉进了火坑?”伍县令愤怒道。
杨捕头叹了口气:“可是下个月初八,刘知州就会派人来接走小姐了。”
伍县令眉头紧锁,既难过又焦急。
回到家,徐氏已经得知了刘知州大儿子是个傻子,要强娶女儿的事,忧心忡忡地问伍县令怎么办。
这时伍丽娘也来了,哭泣道:“爹爹救我,我不愿意嫁到颍州去。如果硬逼着女儿出嫁,女儿就去自尽。”
徐氏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心如刀绞,流泪道:“能不能说女儿已经定亲,一女不能许两家……”
伍县令摇了摇头,悲哀道:“莫说没有这回事。就算已经定了亲,估计也没有谁敢得罪刘知州来娶丽娘。”
这时伍县令的儿子伍秀林从学堂回来了。
伍秀林和伍丽娘是龙凤胎,两人都是一副唇红齿白的好模样,长得很像。
见爹娘姐姐都在哭泣,伍秀林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伍县令叹着气,把刘知州逼迫伍丽娘嫁给他的傻儿子的事说了出来。
伍秀林想了想,笑道:“这有何难?不如让我代替姐姐嫁过去。”
“那怎么行?”伍县令急忙道。
“为何不行?刘知州的儿子不是傻子吗?我去周旋一段日子,然后吵着回门。中途我便想办法逃走,到时候,爹爹还可以找他们要人。”伍秀林胸有成竹。
“这个法子不错 。反正秀林和丽娘长得一模一样,刘家的人肯定认不出来。”徐氏道。
“可弟弟每天都要去学堂的,如果不去的话,会不会让刘家怀疑。”伍丽娘担忧道。
“你可以扮成我去学堂。几天后便说患了疾病,给先生告个假。”伍秀林笑道。
“这法子倒是可行……”伍县令沉吟片刻,点头道。
于是伍丽娘开始学着伍秀林说话举止,而伍秀林则开始学着扮闺中小姐,为下个月初八的替嫁做好准备。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初八已经到了。
刘府花轿准时来到了贵溪县。
伍秀林梳妆打扮,盖着红盖头,“哭哭啼啼”地上了花轿,被抬到了颍州。
进了刘府的门,伍秀林是和一只公鸡拜的堂。
伍秀林暗暗高兴,刘荣居然连堂都不会拜,看来真是傻得不行。
不过他越傻越好。最好傻得男女不分,啥也不懂,自己才好蒙混过关。
在洞房里伍秀林见到了刘荣。
刘荣衣裳凌乱,一身肥肉,眼睛小,鼻子塌,两片厚嘴唇,还不时擦一下鼻涕,一看就是个傻子样。
见了伍秀林,刘荣手舞足蹈地走了过来,笑得口水都掉了下来:“我的媳妇,嘻嘻!”
见了刘荣的傻样,伍秀林不由得暗笑不已,正想表演一个“羞涩”,谁知刘荣竟然朝他猛扑过来。
伍秀林猝不及防,被刘荣抱个正着。
伍秀林脸都白了,正想把刘荣推开,谁知刘荣竟又拉扯起伍秀林的衣服来,嘴里还嚷着:“睡觉!睡觉!”
一旁的喜娘有些尴尬地笑道:“少爷刚才不是已经和碧云丫头睡觉了吗,怎么又要睡觉了?你得先和大少奶奶喝了合卺酒才能去睡觉。”
“不要,不要喝酒,要睡觉。”刘荣一边嚷着,一边伸着嘴巴来啃咬伍秀林,糊了伍秀林一脸臭烘烘的口水。
伍秀林被吓得魂飞魄散,想逃,可刘荣的力气好大;想喊,可喜娘和丫鬟只是在一旁劝说几句,没有一个人会帮他。
眼看伍秀林的衣服被拉扯得乱七八糟的,还被刘荣给抱到了床上,喜娘和丫鬟连忙往外走。
正在这时,屋外有人惊骇地喊了一声:“碧云跳井了!”
也许是“碧云”这个名字刺激了刘荣,他竟停下了撕扯伍秀林衣服的动作,愣怔起来。
伍秀林赶紧推开刘荣,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就往外跑。
"来到外面,刘知州夫妇俩也来了,皱着眉头责骂管事嬷嬷:“怎么搞的,今天是我儿大喜的日子,竟然让碧云跳了井?”
管事嬷嬷嗫嚅道:“刚才碧云被大少爷强逼着破了身子,一时想不开才……才去投井的……”
伍秀林一听这话,不由得叫苦不迭。
难怪自己会和一只公鸡拜堂,敢情那个刘荣正在强逼着碧云和他“睡觉”,才不能去拜堂,用公鸡代替的……这个傻子其他的方面傻,男女之事却又不傻,这可如何是好?
伍秀林正在暗暗犯愁,那个刘荣又来了,一把抱住伍秀林,就要把他按在地上拉扯衣服。
一旁的下人们捂着嘴笑,连忙回避。
伍秀林急坏了,干脆大喊起来:“我是男子,不能和你睡觉!”
刘荣可听不懂伍秀林喊了什么,还在拉扯伍秀林。
刘知州夫妇俩对视了一眼,连忙走了过来。
见场面实在不堪,刘知州夫妇俩吩咐下人把刘荣拉了起来。
伍秀林顾不得整理衣物,跪在地上,只管磕头,哭泣道:“姐姐已经定了亲,好女不嫁二夫,如果被逼嫁过来,就会去寻死。没奈何,小子伍秀林便悄悄地替姐姐嫁了过来……还请知州大人原谅!”
刘夫人又惊又怒,刘知州气得浑身直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狠狠地瞪了伍秀林一眼,甩袖离去。
刘夫人连忙跟上,想了想回头吩咐道:“把伍秀林关起来。”
刘荣没了媳妇,又是哭又是喊的。
刘夫人又让管事嬷嬷给刘荣准备一个丫鬟。
"伍秀林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关在了柴房里。
第二天,伍秀林被带去见刘知州。
一路上伍秀林都在思索,自己会不会被打一顿然后放回去,接着换成姐姐嫁过来呢?
要是那样可不行。姐姐弱质芊芊,哪里经得起刘荣那个傻子的蹂躏?
谁知刘知州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伍秀林,竟然没有打他,也没有提半句让伍丽娘嫁过来的话。
伍秀林还以为刘知州会放过自己和姐姐了,心里暗暗欣喜。
不过,一会儿伍秀林就笑不出来了。
只听到刘知州喊了一声“进来”,一个涂脂抹粉的男子便扭扭捏捏地走了进来,见了伍秀林,眼睛一亮,夸张地笑道:“真是一个俏郎君!”
伍秀林不知男子的来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人交给你,二百两银子拿来。”刘知州阴冷地看着伍秀林道。
男子翘着兰花指,摸出几张交子放到桌子上,摸着伍秀林的头,娇声道:“好孩子,你可要好好地服侍客人,帮小山哥我快点把钱赚回来哟!”
伍秀林一听,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刘知州给卖了,而且是卖到了南风馆做男妓。
伍秀林大急,连忙求刘知州放过自己。
刘知州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小山赶紧把伍秀林带走。
伍秀林还想哭求,已经被堵上了嘴巴,扔进了马车里。
来到南风馆,伍秀林就被强按着打扮起来。
刚被取出堵嘴的东西,伍秀林连忙大声对小山道:“我是贵溪县伍县令的儿子,乃是官员之后,你不怕我爹找你的麻烦吗?”
小山捂着嘴笑了起来:“你爹是不是县令大人我不知道,可知州大人却是如假包换的刘大人。你爹就算是县令,有知州的官大吗?”
伍秀林一听,大哭起来。
小山拍拍伍秀林的肩膀,“娇笑”道:“别哭,别哭,你这小模样如此俊俏,客人们肯定会好好疼你的。”
伍秀林哭得更加大声了。
“来人,把家法拿来,给我狠狠地揍几下,看他还闹不闹!”小山脸色一变,恶狠狠地道。
伍秀林被拉下去狠揍了几下,疼得脸都白了,只好不再哭闹,继续被按着涂脂抹粉。
"被强行打扮好后,看着镜子里男不男,女不女的自己,伍秀林悲从心来,正要哭泣,一个声音响起:“你可别哭了。再哭,妆花了,又要被打。”
伍秀林扭头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
男子脸尖肤白,鼻高唇红,眼睛大大的,十分俊美,很有几分女子的模样。
“我叫莫云,你可以叫我莫哥哥。在这种地方,你不要再哭了,就算哭死,也没人同情你。”莫云叹气道。
“可我是好人家的儿子,我爹爹是贵溪县的县令……如果被人知道我竟然落到了做小倌的地步,我爹会被人嘲笑的……我不想当小倌……”伍秀林尽力忍住,可泪水还是一颗颗地滴落下来。
“唉!谁不是好人家的儿子啊!”莫云凄惨道。
见四周无人,只有自己和莫云,伍秀林“扑通”一声,跪在了莫云跟前:“莫哥哥,救救我。我只要能逃回贵溪县,就不怕刘知州了。我好歹是官员之后,他还敢明目张胆地逼良为娼不成!”
莫云犹豫了一会,附在伍秀林耳边悄悄地道:“你等会儿装肚子疼,就说犯了旧疾,必须得去医馆针灸才能好。到了医馆,就看你自己机灵不机灵了。”说着,又塞了几块碎银子给伍秀林。
伍秀林把银子藏好,对莫云感激万分,发誓定会报答莫云的大恩大德。
莫云离去后,过了一会,伍秀林便装起了肚子疼。
小山果然让人把伍秀林送到了医馆。
到了医馆,伍秀林又说要上茅房,借机溜出了医馆,找到一处水井,求人打了水,把脸洗干净,朝着城门飞奔。
终于出了城,伍秀林辨明了方向,朝着贵溪县便跑。
一口气走出了四十来里路,伍秀林已经是精疲力尽了。眼看着天也黑了,伍秀林只得找个地方休息。
就这样晓行夜宿,伍秀林一连走了十来天,终于进入了贵溪县境内,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这日伍秀林又走了一整天,天黑时已经是疲劳不堪了,见前面有家客栈,连忙朝着客栈走去。
因为太过疲累,伍秀林随便吃了几口东西便沉沉睡去了。
"半夜的时候,伍秀林被尿憋醒了。
迷迷糊糊地去了茅房,回来时突然听到自己房里有说话的声音,伍秀林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定睛一看,没错,是自己的房呀!
这时屋里传出一个有些粗莽的声音道:“那小子哪里去了?刚才还在屋里的。”
“不要着急,应该是出去上茅房了,咱们等着就是。”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道。
“嘿,你说,把那小子卖到南风馆去,可以卖多少银子?”粗莽声音兴奋道。
“最少五十两。”尖细的声音也很兴奋。
伍秀林一听,冷汗都出来了,连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来到客栈门口,大门还未开,伍秀林急得团团转。
正想翻墙出去,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一把揪住了伍秀林,怒喝道:“小贼,哪里逃?”
伍秀林哭了起来:“我不是小贼,刚才有两个人要算计我,我才想逃出客栈去的。”说着,便把刚才听到的话告诉给了汉子。
汉子半信半疑,问伍秀林住在哪间房。
伍秀林却问汉子是谁。
汉子笑道:“我便是这间客栈的老板,姓孟。”
伍秀林还是摇头:“你才一个人,他们有两个人,你打不打他们的。”
“你怎么那么啰嗦,我会几手拳脚功夫,只管带我去就是。”孟老板不耐烦了。
伍秀林只得带着孟老板去了房间。
那两个人还在房间里等着。
孟老板进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人揪了出来,不顾两人的哀求,把人捆得严严实实的,第二天一早就送到了衙门。
伍秀林兴高采烈地跟在后面。
来到了衙门,伍县令见到了儿子,高兴得一把抱住了伍秀林。
孟老板这才知道伍秀林是县令大人的儿子,连忙给伍秀林行礼。
再一看被押来的两人,其中一个竟然是江财。
江财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伍县令沉着脸问江财,他女儿江玉娟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财哭丧着脸,老老实实地交代道,刘少爷原是出钱买了江玉娟的。
后来见刘少爷很是宠爱江玉娟,江财起了心思,想多要些钱。
江财喜欢赌博,钱怎么都不够花。
刘少爷给了一次又一次,江财还嫌不够,舔着脸总是来要。
后来刘少爷不肯给了,江财才会来县衙告刘少爷强抢女儿的。
伍县令直接把江财押送到了刘知州面前,由他处置。
刘知州一刀就结果了江财。
另一个想谋害伍秀林的人,是江财的同伙,名叫李大。
伍县令得知李大和江财拐卖了不少男孩去南风馆,直接判了李大死刑。
后来伍秀林去南风馆赎回莫云,两人聊到了李大。
得知李大被砍了头,莫云高兴极了。
莫云十岁的时候,就是被李大拐卖到南风馆的。没想到阴差阳错中,伍秀林竟然替莫云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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