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公安局里，小桃被警察搜身，除了手机之外再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老实交代，你来市里这几天一共偷了几家？赃物都在哪？”讯问室一个官摸样的警察讯问小桃。

“警察叔叔，您说什么？我上城里来我爷爷千叮咛万嘱咐，到城里有困难找警察，警察叔叔是咱老百姓的靠山，我路上走的好好的，没招谁没惹谁没理由惊动你们呀！”

“油嘴滑舌！惯偷吧，来我们这儿之前在哪作案？”

“警察叔叔，我从山里农村来，我是第一次进城，都说城里的钱好挣，我爷爷年龄大了，我得挣钱给爷爷养老送终！”

“没时间跟你磨叽！快点交代，你爷爷没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小桃低下头，不再说话！他把那个本子藏在路边一个垃圾桶下面，从这个警察问话的语气里他觉察出这几个警察也是冲这个本子来的，他开始相信那个猪叫声的话了，交出去也只是转转手。

“要不给他下点料！”另一个警察凑上去低声地说，“嗯！”

讯问室里灯突然灭了，虽然是大白天，光线仍暗了下来。

……

灯又亮了！小桃感到胸口又疼又闷，刚才被他俩轮番猛捶，真有点吃不消，嘴里一咸！不好！是血！小桃终于没控制住！噗——喷了一地！

“想好了吧！交代吧！”官警察又坐回桌子后面，另一个也做回自己的桌子后面拿着笔准备记录。

“想好了！爷爷是骗我的！什么有困难找警察，是警察没事儿找事儿！”小桃从小被师傅锤炼地身体还扛得住这点创伤。

“你小子真成了茅坑的石头了？实话告诉你，只要你说出赃物——那个日记本在哪，你顶多也就拘留十五天，何必受苦！”

“是你智商低还是我智商低？偷个日记本也要拘留？况且你们说的日记本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我根本没见过！”

两个警察被小桃彻底玩残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农村的土包子这么难缠！老板说了，如果找到这个本子，他们俩晋升正副所长的一切费用他包了！前途的诱惑让他们俩激动起来，重新关灯，重新加料！

看着靠在椅子上的小桃已经左摇右摆，他们俩悻悻地关上门出去了，让小桃冷静冷静，或许就会柳暗花明！

正式掌灯的时候，他们回来了，推门进屋，看到的却是在椅子背上摇晃的手铐，小桃逃了！